21. 第 21 章 (二合一)“全ALL。……-《被组团攻略的灭世boss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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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很浓,有些呛人。像他。

    后来,荷官死了。

    但他依然活着,并且赚到了更多的钱。

    他有了一个很大很大的赌场。

    那些人不再说着自己不懂的股票、元宇宙、人工智能;他们跪在他身边,脚边,像是狗一样,谄媚地献上荷官会喜欢的雪茄。

    抽雪茄这个习惯,显然被荷官保留到了现在。

    他的一生很少有什么真正热爱的东西,但雪茄肯定算。

    荷官安静地抽完了这根雪茄。

    赢舟没有催他。

    人马捧着托盘,来到荷官面前。

    根据生死赌约规定。游戏开始,是不能终止的,也不能中途退出。

    这曾经是让荷官无往不利的条款。

    现在成了挥向他自己的屠刀。

    荷官看着那枪,突然猛地踢翻了人马。

    “嗬嗬……呼,啊啊啊——!啊啊啊!”

    荷官疯狂地大吼着。

    他愤怒又不甘,还有恐惧和颤抖。

    一股突如其来的、无法抗衡的力量,逼迫他弯腰,捡起了地上的枪。

    这是赌约的力量在生效。

    祸害的力量,当然只有祸害能抗衡。

    荷官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,但他看见自己捡起了枪。

    “我恨死你了。贱人,婊子,烂货。”荷官辱骂道,“凭什么这么看我!你算什么东西,也配这么看我?你比我还下贱,装什么清高!”

    荷官艰难地和这股力量抗衡着。

    强大的、拉扯的力量,让他的胳膊一寸一寸断裂,碎骨突破手肘,戳了出来。

    赢舟觉得,荷官既像是在骂他;又像是在通过他去骂别人。

    然后赢舟意识到了,荷官大概率骂的是“太岁”。

    赢舟突然忍不住询问:“我上辈子,是怎么赢的?”

    荷官的意识飘忽了一瞬。

    他的思绪回到了那个对他来说,不算遥远的过去。

    一开始接到太岁的邀请,荷官是很意外的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太岁为什么要和他进行生死赌约。

    但太岁说,他想玩德.州扑克。而这正是荷官最擅长的东西。

    因此,荷官犹豫了很久,没能拒绝。

    他热衷赌博,本来就是因为心中的贪念;而又有谁能拒绝“太岁”这样巨大的诱惑。

    太岁甚至在开局前,才了解到游戏的规则。

    那场惊世的赌局不在昏暗的地下赌场,在荷官的赌城。

    观众席座无虚席。

    荷官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太岁。

    那是很美的人。

    他是28岁的赢舟,有着和赢舟一模一样的脸,但绝对不会有人把他们认错。

    太岁就像是碎过一次的瓷器。他的眼神永远空洞又疏离。

    而赢舟是刚从火里取出来的瓷胚,还没有粗鲁的工匠在上面肆意的划出痕迹。

    然后他发现,美貌也是会令人窒息的。

    在场的很多人,都和他一样,忘记了呼吸。

    这样的美丽,和单纯的长相无关,纯粹是一种气场。

    或许是什么自带的诡域。

    荷官心想。

    前四轮游戏,荷官都赢得极其顺利。顺利的让他觉得像是在梦里。

    太岁的牌技很一般,平平无奇。

    但几轮比赛下来,却比高手博弈更让荷官兴奋。

    尤其是想到自己马上就能拥有太岁。他的灵魂都高兴地颤栗。

    这是独一无二的美丽。在这份美丽面前,巨额的财富不过是废纸。

    千年后不会有人记得这里有家赌场,当年谁是首富;但永远会有人传唱太岁的名字,和那些神秘又迷人的故事一起。

    太岁看了眼手里的牌。

    很奇怪,他明明马上就要输掉最后一场比赛,但神色依然没什么变化。

    “我本来觉得,死亡的方式无所谓,只要能死就行。”太岁开口,“但一想到,人们会在档案里记载,说你是那个把我杀死的人。我的名字和你这种只会出千的赌狗的名字会永远绑在一起,难免有些反胃。”

    四轮游戏下来,太岁并非一无所获。

    他已经记下了扑克牌背面的所有花纹,以及花纹上那些细微的差别。

    太岁道:“不过,说了这么多。无非还是我的大脑在骗我,它说我还想活着。”

    太岁看起来什么也没想,但他的脑海里又闪过许多回忆。

    比如裴天因上次来,在院子里栽了很多树和种子。他说这是和诡异生物改良后的品种。不需要很精心的照顾,春天能盛开一片花海。

    春天已经快来了,他还没有看到花开。

    太岁微笑着,推出了仅剩的筹码:“全all,你是跟还是弃?”

    荷官有些不安地搓起了自己的中指。

    太岁的赢面是很小的,很小的……自己现在手里的牌是最大的同花顺,想压过他,只能凑齐皇家同花顺。

    而公共牌都摊开了,底牌也只剩最后几张。除非太岁能再摸到一张同花色的a。

    他一定是在偷鸡。*

    而且,自己已经赢了四轮。哪怕这轮输了,太岁也还要再赢他五次。

    这是荷官最擅长的德/州扑克,而太岁居然想赢他五次?

    荷官思考了许久,他看了眼自己叠成山那么高的筹码,又看了眼对面的太岁。

    跟注,他需要全all。不跟就是弃牌,直接认输,给出几十个筹码作为代价。

    ——但他可是荷官,怎么会输?

    在赌场上,一口气撑不下去,也许强运就走了。

    “全all。”荷官听见自己说。

    太岁翻开了自己最后一张底牌,他的脸上无悲无喜。

    荷官的脸上却失去所有血色,后脊一阵发凉。感觉到了莫大的恐惧。

    那是一张梅花a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荷官眼神里充满了绝望,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太阳穴。

    偏偏握住枪的那只手,属于他自己。

    热泪从荷官的眼角涌出,他脸上是扭曲而夸张的笑:“想知道上一次怎么赢的?我不告诉你。你比他差远了。”

    下一秒,枪声响起。:,,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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