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 他敢囚她,反天了-《每月纹银八十万两,我养太子做外室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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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料有牵情处,忍思量,待归来。】

    萧宸的心脏被注入鲜血,彻底复生了。

    复生的第一件事便是当朝吐血。

    猝然病危于京城。

    一个月呢……

    她有一个月的待战时间,不回来见他。

    不行的,他忍不了,她还要这般冒险,他更忍受不了。

    沈君曦又教会他了,赢不了也要想办法赢,见不到她就要想办法见她。

    病重的太子为了能够撑着病体早朝住进了皇宫。

    每日事务一点不落,实在让百官感叹起其兢业程度。

    只是看起来,像是活不久了似得。

    镇国侯这一枚定海神针不在,萧宸病重,北唐刚稳了两个多月的朝廷,再次掀起惶恐潮流。

    十日后。

    深夜午时。

    镇国侯沈君曦快马回京,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北唐皇宫。

    一众禁卫军连汇报都汇报不及,眼睁睁瞧着变化颇大的镇国侯闯入太子寝宫。

    “小侯爷……”

    随后,“砰”的一声!

    殿门被关上了。

    禁军们吓得不轻,犹豫着想要推门,毕竟作为禁军保护太子安全是第一位。

    但须臾后。

    “无妨,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听到门后平时冷若冰霜的太子殿下能发出柔若春风的嗓音,新召的禁军有点傻眼。

    萧宸眼眶破碎泛红的瞧着落进自己怀里的宝贝。

    她还说她不会有危险。

    他不过是在她进门时,当机立断的冲上去吻她。

    她就中蒙汗药晕了…

    哪里有半分防备,连蒙汗药都能中。

    不过是她教他的,冲上来前,先唤她……

    她便不会动手。

    她交给他的每件事、每个道理,他都牢记于心,活用于行。

    这几日,萧宸每日都在养自己的身体,养的干干净净、莹莹润润,乖乖等着她呢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但是,萧宸估算错了一件事。

    沈君曦的内力太高了,不过半炷香的功夫,他还没能将她完全绑好,她竟蹙眉要睁眼了。

    他被吓坏了,连忙去吻她。

    萧宸的唇原本都被折磨的干裂粗糙了,但是他最近养的滋润柔软,等着吻她。

    他的吻也很乖,很轻,好似花瓣飘落于湖水。

    沈君曦这辈子都没想过,她能中蒙汗药。

    萧宸能冲上来喂蒙汗药给她,简直……讨打!!

    都不用动脑子细想,他装病,骗她回京!

    “萧宸……你本事大了?嗯?”

    沈君曦以内劲儿冲过全身后就清明了,还没来及看他,他就捂住她冒火的眸子,趴在她纤细肩头委屈极了的大哭出来。

    大哭着如同发疯似得将她衣领扯开,炽热又癫狂的大口吻她。

    “萧宸!”

    沈君曦意识到自己四肢被柔韧的绸缎绑起来的时候,震惊的无以复加,轻轻一牵扯,“哗啦啦”响。

    很好,是被锦缎裹着的铁链。

    她死死忍怒道,

    “萧宸,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!”

    “我想你………你报了仇…先留下……求你……求你…我乖…我什么都听你的…我可以把心挖出来给你……我都听你的……”

    萧宸卑微的语无伦次,疯魔恐慌的紧紧抱着她的腰。

    他吓得浑身已经在颤了。

    这些日子以来期待的就是这一刻,但真的将沈君曦绑住,想让她陪陪他,他却连恳求的话都不会说了,有种自己会被毁灭的极度恐慌。

    “我给你一次机会,现在、立刻、松开我。”

    沈君曦不知道萧宸发的什么疯,但他也不算太疯,起码还知道怕她。

    “不要…你会飞…我就再也没有光了…”

    萧宸下意识的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这些日子,他每每睡觉都会被惊醒,重复的做着噩梦。

    她化为银蝶飞走了,再也不要他了。

    “你没收到我的信吗?!”

    沈君曦尝试与他沟通,但是沟通不来。

    终于见到她,萧宸禁不住在她怀里释放,不断的释放他的思念、委屈、深沉又卑微至极的爱。

    他的世界,没有她便是黑的……空的……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他怕的活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沈君曦听他哭的又止不住心疼,忍着被下药、被捆绑的暴躁火气……

    沉默的等他哭完……等他哭完,她有的是办法收拾他。

    简直要造反了。

    这么下去,还得了??

    萧宸哭的缓过劲儿,眼尾薄光腥红,卑微的跪在床边,脱自己衣裳,想让她看,想让她看看他,看他一点都没受伤,他很好的。

    奈何沈君曦这时候怎么可能吃美男计,语气冰冷的问道,

    “哭完了?”

    他不知所措的点头。

    “松不松我?”

    他害怕的摇头。

    沈君曦怒极反笑,勾唇问道,

    “那你是有这个癖好?”

    萧宸清俊莹澈的脸庞上满是泪痕,拼命摇头,被她看着,他喉咙堵的厉害,没办法说话。

    “很好。”

    沈君曦落下一句。

    一股骇然的刚猛的内劲猛烈荡开……

    细滑的锦绸被乍然撕裂,连带着手腕纤细的铁索一起断城几截,摔落在床上。

    沈君曦不费力气的就挣脱了出来,站在床边整理衣领,萧宸当她双甲子,百年内劲儿是摆设?

    这么细的铁链,连头猪都绑不住!

    他的脑子,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么愚笨、没救的办法!

    “拿到信没?”

    沈君曦居高临下,寒声问道。

    萧宸跪在床边,输了彻底,绝望垂眸,忍着酸涩,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沈君曦近乎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在外面,哪怕出了这个门都不会是这幅模样!

    他虽然刚摄政两个多月,但是颁布的各项政策已经让民间感受到他的明慧,他的才智。

    他明明是心谋才智能成为惊艳天下的帝王……怎么……会这样?

    能这样?

    不应该这样!

    诡异的安静了许久。

    最终,她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,朝着他伸出了手……

    萧宸蓦然抬头,一如往常的回握住她的手,就这么将她抱在怀里,被她轻轻抚摸着惶恐而颤抖的背脊,渐渐平复下来。

    “你说,你是不是受了惊,日思夜想,恐惧成疾了?我对你的影响太大了?我是大夫,你病了,我好像没发现。”

    “我从前,只当你喜欢说甜言蜜语,只当你很喜欢,很喜欢我……

    我没想过,你会心智受损,诞生心魔…

    因为在我眼中,我的九殿下耐心的用世间至柔的温情,治好了我的梦魇,我的心魔,我的九殿下怎会荒谬的魔怔?

    最多想用各种招数算计我,想要我陪,做个粘人精罢了。”

    沈君曦的嗓音,很温柔,很温柔,微带着哽咽的温柔。

    萧宸无声落泪。

    “我走之前,你过份理智的向我解释,你说,人都有很多面,所以你在我面前爱哭一些也是正常的。

    可你其实是病了,狂躁了,躁郁了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,我以为你仅是喜欢表达你喜欢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走的时候,你一反常态的推了我,那时候你就承受不了情绪了,你撑不住,但是你不说,你把自己困住了。

    我们身上都背着巨大的压力,我的九殿下丧失了将压力化为动力的能力,这不是你的错,是我忽略了。

    你在这个世上仅有我,我不在,你满目无亲,太无助了,是吗?”

    萧宸静默着,没有回答,抱着她,感受她的体温,努力尝试舒缓呼吸。

    “无论如何都不是你的错,不用害怕,不用自责,我走之后,你仅需要做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萧宸克制着喉头颤抖,轻轻问道,

    “什么事?你说,我都会去做。”

    “给我写信,每日都要写,吃了什么,做了什么,想着什么都要写,把情绪都给我。”

    萧宸知道她是一定要走,痴缠的望着她的脸庞。

    她脸颊好像更好看了,好美好美的……好舍不得的。

    “北省那么大的摊子,我怎么能不管?

    给我六十六日,我就回来,用最快的速度回你身边。

    其余的事情我都愿意为你再放一放,这期间你一直一直给我写信,送到边关,差了一天,我都会生气。”

    沈君曦望着他,她的眼睛也会泛红,泛着泪光,更多是心疼的宠溺。

    出来混的,迟早要还的,她欠了他的。

    “你不生气,我写,我乖,只是万一被兵部知道我写淫词艳语给你…你岂不是很没面子?”

    萧宸得到六十六天的承诺,竟是红着眼开起了玩笑。

    这是之前沈君曦没给他的东西,她说话一向算话。

    “他兵部若敢拆你写的信,便是你的治国不善了,哪来的胆子?”沈君曦歪头看他,啄吻他的眉心。

    萧宸尽可能的尽可能的挤出微笑,轻缓问道,

    “你…不生我气?”

    沈君曦望着地上的破铜烂铁,说道,

    “生气啊,捆绑这种招数,我迟早还给你。”

    继而无奈的叹息一声,

    “我离开你,吓着你了,我要走,你是不是很舍不得?”

    萧宸点头,得到她的温柔,得到承诺,他没那么不能承受。

    沈君曦当初也是这么哄沈君霆的,清楚的给他算好日子,让他有盼头。

    这个疗法很好用。

    如今又用到萧宸身上了。

    “好,再哭一场,哭出来就舒服了。”

    沈君曦又拍了拍他,像是哄稚童似得。

    萧宸耳尖红透了,乌瞳湿润,但不想哭了,艰涩解释道,

    “你放心去,我不否认我装病也幻想骗你回来看我,但更多的,是因为我在听你话将潘王召来。

    我假装重病是想为你筹最多兵,你要十万,不够,我想做到更多,蠢蠢欲动的藩王听到我呕血、重病会更快赶来。

    我谎报萧辙醒了…想见他继承正统的人,现在已经到了六位。

    你说需要毒草,我派户部在各地收购了很多药材送去了北省,不管好不好用,有的用最重要…

    我仅是太想你了,可是我对你忠诚大于一切……”

    萧宸的声音忍不住颤抖着,哽咽着,

    “现在…皇宫神武后门…有两匹训好的雪麟大宛马,日行三千里…是我从在尚乘御府里亲自挑的。

    我控制不住的时候想过要去找你,但是我不能,我要守着家里…我要留给你…”

    说着,他也看了眼地上的破铜烂铁,不嫌丢人的拿出手帕擦了擦哭出来的鼻子,

    “这是我想好困你几日,你若是生气,我哄你的后路,我没有想你狂躁…出病来…你不能那么小看我…”

    萧宸能这么傲娇,挺让沈君曦意外,禁不住又心疼又无奈的说道,

    “你招数真多。”

    萧宸松开她,站起身,从床边拿出一个檀木盒。

    他蹲到她面前,整个人弥漫着温柔、悲伤、潮湿的气息。

    他将沉甸甸木盒塞进沈君曦手里,乌黑的瞳眸里隐忍的泪光化为不舍泪珠滚了下来,忍着喉头万般堵塞,深吸一口气,温柔说道,

    “我不是平白让你回来,我想把玉玺交给你,南北唐本是一家,你到了一些地方,见玉玺如见北唐帝王…

    可直接下圣旨招降封南唐诸侯,赦免他们叛乱罪名……

    以求…

    减少会令你心疼的沈家军伤亡……

    你最是伶俐、会哄人,很多地方可以兵不血刃…我…”

    萧宸忽然被沈君曦抱住了脖颈。

    他想说,我能给予你的,除了真心外,仅剩下这些了。

    这也是我想困你几日陪我,再拿出来哄你招数。

    但是,沈君曦不想让他继续说,他便不说了。

    一句都不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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