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了自己的欲与惧,不再被它们如野马般拖着跑-《远处星河滚烫,你是人间理想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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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必向任何人证明任何事,包括向自己。

    因为高峰也有过,低谷也熬过,之后还有周期,还有更高和更低。心里不怕了,也不慌张了,真的懂了这句lifeisajourney.

    不再心慌意乱朝四周张望,拿自己去比较,用严苛的眼光审视自己,停止了自我怀疑和自我攻击。

    因为知道了自己是谁,知道真正的自己是怎样的,也知道一切的因果。完全接纳了这个自己,也发自内心喜欢了这个自己。和自己相处真的舒服。

    能做到上面这步,也就能达到不拧巴、不别扭的状态。体内体外都顺了。

    于是停止了一切场合中机械夸张的表演:想笑的时候才笑,不想说话的时候坦然安静,而不是一到特定情境,面部肌肉就条件反射般形成一个笑容、音调提高、肢体动作像是排练过的集体舞、说的话像是话剧台词…等一切结束,整个人累到虚脱。

    不再给自己套上那么多“应该”和“不应该”,你接纳了自己。是温和温润,还是沉默安静,还是直率锋利,是内向还是外向,是习惯独处还是呼朋唤友,擅长交际或不愿交际…只要是真实的“我”就都好。

    不再苛责自己之后,也不再苛责他人或外部环境。理解了现状的因果和渊源,改变能改变的,与不能改变的共存——不必说服自己接受它。不再有抱怨,不代表不再有思考、立场、拒绝、愤怒。它们会成为动力,让你实际做一些事,而不是停留原地,在负面情绪中内耗。

    明确了自己今生要做好的一两件事,可以是选定了一个钻研的领域,也选定了一个可不断升级的爱好。人的一生不长,想要做到真的好,就只够做这一两件。

    明确了自己今生最重要的几个角色,好的自己、好的子女、好的家长、好的伴侣、好的员工、好的领导…做好排序,有冲突的时候做好取舍。

    选择和取舍,都是必须要做的,也都需要不断练习,不断总结优化。喘气、思考、尝试可以,但逃避没用。悬浮只会耗时间、耗精力。做决定之前思考清楚,做完决定就不要纠结了,这次不满意,下次再提升。

    知道时间有限,资源有限,能力有限,尽力尽心了,就这样,没什么好遗憾纠结的。完美主义、一丝不苟、一味苛求…都是贪嗔痴,没必要。

    想要的人事物,挺多,不是什么想要的都能有的。这辈子错过的、失去的、得不到的…都不少。有的是必然的,就接受,有的是犯了错,就总结教训,下次尽量不要再犯。

    没什么是真的拥有,于是没什么是真的失去,所以珍惜此刻。

    练习告别,认真告别,习惯告别。包括走到人生尽头,向世界告别。

    不再无节制追求刺激、疼痛、情绪波动、兴奋、强烈快感…这些所谓“活着的感觉”,因为你清楚知道自己活着,以及为了什么。于是目标转向了最终的坦然和内心的安宁。

    明白了自己的欲与惧,不再被它们如野马般拖着跑。驯服了这些野马,并不是扼制或杀死它们,让它们能够朝自己要的方向前行。

    有自己明确的目标和方向之后,一步一步踏实走过去,身体会自动聚焦,不再随心所欲、乱七八糟挥霍这些有限的注意力和能量。

    这样走着,渐渐身边的朋友也都是同类,需要的时候互相给予帮助、鼓励和支持,暂无交集的时候各自打理各自的人生,淡如水,且真挚。

    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理性与感性的比例,相信它们。

    理解了世界的流动和变化,理解了自己和世界之间的关系。

    把自己的生活打理好是一种能力:配置好保险和投资,了解自己的偏好和癖好,为衰老、疾病、死亡…做好准备。

    不再惧怕衰老、疾病、死亡,同时也认真面对,因为理解了自然,理解了人类,也理解了什么是活着,什么是有尊严地活着。

    熬不下去的时候,请读一读余华的《活着》

    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。

    曾经有人说,成年人最怕的,是翻看凌晨三四点钟的朋友圈。

    因为那里,记录了太多太多的崩溃。

    也许是连续第n天加班后,又一次被领导推翻了所有方案。也许是刚被通知,自己被公司裁员。又得知孩子中考失利,要交十几万择校费。也许是刚刚生下二胎,还都手忙脚乱。一向能干的婆婆却中风瘫痪,日日要人照顾。

    每一条都是欲哭无泪,每一句读来都令人窒息。

    直到看到一句话:“生活再难,难道还能比福贵更难?”福贵,是余华的小说《活着》的主人公。在他身上,几乎凝练了所有人生的苦痛:破产、拉壮丁、丧妻、丧子、丧孙……暮年的福贵,几乎一无所有。可这样的他,依旧能在地头唱出嘹亮的歌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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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苦,是生活的常态

    那一天,蜜罐子里长大的徐福贵第一次挑起扁担,第一次来回步行数十里,用变卖全部祖产得来的铜钱,还清了欠下的赌债。沉重的扁担将他的肩膀压得血肉模糊。这是福贵第一次尝到生活的苦。却不知道,在以后的四十年里,每一天都比今天更苦。老父被他的荒唐行径活活气死。

    怀孕的妻子家珍被失望的岳父强行接走。只剩下年迈的母亲、幼小的女儿,和福贵一起缩在破旧的茅草屋里相依为命。为了养活自己和家人,福贵只得厚起颜面,走进曾经属于自己的大宅院,央求买走自家全部祖产的地主龙二租给他五亩地。他笨拙着跟着其他佃户学习耕地、播种,每天都累得筋疲力竭。直到家珍产子后从娘家归来,和丈夫一起劳作,才让福贵稍稍缓了一口气。可这段时间的艰苦日子,已经严重损害了福贵母亲的健康。眼看养尊处优了大半辈子的母亲,被病痛折磨地痛苦不堪,福贵赶紧进城找医生。却不料,恰好赶上军队在抓壮丁。福贵被裹挟着一路远走。这一走,就是两年。两年里,福贵无时无刻不牵挂着母亲的病情,家人的安危,每一天,心里都如油煎火烧。可他却不敢私逃。因为同行的老兵说,逃就意味着死得更快。而且即使逃离了这支队伍,还会被下一支队伍拉走。好在,经历过无数次战火纷飞的生死一线,福贵还是活了下来,活着等到这支队伍溃败投降。他急急忙忙赶回家中,却发现母亲早就病死,妻子憔悴不堪。曾经伶俐的女儿,变得又聋又哑。苦难如潮水般呼啸而至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像极了每个人的人生,总有问题层出不穷,总有难处让人不堪重负。有人月底考核已经迫在眉睫,难缠的客户还在百般刁难。有人起早贪黑四处兼职,依然凑不够房贷、车贷和孩子高昂的补习费。有人每天在996里筋疲力竭,在35岁危机的阴影下如履薄冰。有人眼前还岁月静好,可只要出现一丁点意外,就能让生活分崩离析。张爱玲说,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人间,没有谁可以将日子过得行云流水。身为成年人,谁不是一边在深夜里崩溃,一边在太阳升起后,咬紧牙关继续死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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