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家伙差点误伤队友。褚亦安看到陆卿渊回来,心中稍微有了些许的底气,“陆老师,总共四个人,有两个已经被我砸趴下了,另外两个还在屋里。” “我知道,往后退,开灯。” 陆老师人狠话不多,一米九的大高个仅仅站在地下室中间什么都还没做,就给对面两人极大的压力感。褚亦安将灯打开,看见剩下的两个男人正靠在角落。他们看到地下室的时候,被里面齐全的生活设施一惊。尤其是看到堆放在墙边的一箱箱矿泉水,眼睛都快要挪不开了。不过水很诱人,躺在地上的两人也很瘆人。满地都是血,那个叫栓子的男子和他们老大全部被重物砸得面目全非。让人忍不住思考,这小女娃到底是用什么东西砸的?雷神之锤吗?“小妹啊,我们也是逼得没办法。” 中介张辉目光从陆卿渊身上移开,看向褚亦安,“这天气大热大旱,城里热死渴死的人满大街都是。再不找水喝,我也要死了。你看在咱们之前有过一面之缘,这房子是我给你选的,我还载过你的份上,饶了我这次吧!” 中介大哥,果然是能屈能伸。褚亦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地下室是他带人来的,刚才就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到,他也没有考虑过这些人会不会要了自己的命。褚亦安看了眼陆卿渊,“我觉得他们留不得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 陆卿渊将他们上去的退路拦住,他原本就没有想过放人。“靠,草尼玛的!” 中介张辉见说情不行,瞬间变脸破口大骂,“来啊,老子怕你啊。横竖不过个死,老子和你拼了!” 砰——!陆卿渊才不会和他废话,一拳就揍了过去。他不仅身高比两人高出一截,而且穿衣显瘦、脱衣有肉。湿透的衣服贴在皮肤上,肌肉的线条流畅而又内敛,像一座山一般矗立在两人面前。陆卿渊两三拳便将中介张辉给打趴下。另一个人想要跑,紧接着被陆卿渊一把抓住衣领,手掌往下一拽。这人朝后方倒下,后脑勺撞在了水泥砌的矮墙上。脑瓜子开始流血,整个人倒下去就起不来了。褚亦安上去检查,发现这人已经瞳孔扩散。死亡,猝不及防。来的时候四个人,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了。张辉上一秒还说自己不怕,看着自己的三个大哥全部倒下,双腿颤抖,裤裆处也湿了。“你们这是犯法的!我、我……”陆卿渊走过去,伸手捏住了他放脖颈,只听骨头错位的咔嚓声,张辉断气。陆卿渊又挨个给他们补了一刀。他下手之干净果断,眼中丝毫没有一点点畏惧。褚亦安震惊地看向他,刚好落入他冰冷深邃的眼眸,“怎么了?” “没,没事。” 褚亦安嘴上说着没事,却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。老实讲,陆老师现在……有点瘆人。就他这力气,褚亦安感觉陆卿渊如果要掰自己脖子的话,可能比掰旺旺碎冰冰还要容易。“别愣着了,过来将他们抬出去处理掉。” 陆卿渊发话道。处理掉这四个人,也并不是说万事大吉。今天路上的行人变得更少,但并不是没有。处理掉这四人,还需要将地下室重新伪装起来。现在处理尸体比之前简单多了,直接扔到大马路上,这一路上的尸体本来就很多了,再来几具,根本没什么问题。尸体清理出去,两人将杂物恢复成原样。陆卿渊准备带她重新藏起来的时候,褚亦安从自己兜里掏出了自己刚用百宝箱抽出的手雷,“陆老师,我有一个这个!” 手雷!陆卿渊完全没想到她会突然拿出个这东西,“你从哪里弄到的?” “这个……鄙人自有门路。” 褚亦安卖了下关子,“我们现在算有火力储备,能够蔑视众生,守护地下室和平了吗?” “……不算。” 陆卿渊接过手雷,目光看着这栋房屋,“应该还是有办法。” 游戏第十八天,上午7点。外面的路上已经没人了,因为现在的温度已经54度,预测今天可能会突破60度的大关。地面就像一个巨大的烤炉。野草枯黄、树木干枯。在这个温度下不仅是人活不了,动物和植物也都活不下去了。陆卿渊带着她正在将一二楼的东西全部都搬到地下室里,随即又勘察了这栋房子好几遍。他们要炸掉这栋房子。准确地来讲是为了让这栋房子不再吸引其他人前来,要炸塌屋子的入口。两人将院子里唯一的车推到附近,要让这辆已经被光顾数次,却因为没油的车报废掉。除此之外,他们还在外面搬回来几具尸体摆在四周。万事俱备,陆卿渊打开地下室,示意褚亦安先下去。随即,他抽开了手雷,朝着计算好的位置扔过去。砰——!楼上的爆炸震耳欲聋、地动山摇。一只手将在楼梯上摇晃的褚亦安拉住,另一只手臂环绕着她的头,用胳膊和手掌将她的耳朵捂住。除了她,那肯定是陆老师的手!褚亦安刚想说一句谢谢,对面却已经将双手放开了。“检查一下地下室四周有没有裂缝。” 陆卿渊说着,打开地下室门上去检查。一楼算是塌了大半,在他刻意的计算下,让坍塌的砖块在地下室入口形成壁垒。基本没问题。“地下室也没问题,周围都没有裂。” 褚亦安拿着灯转了一大圈,仔细检查后报告道,跟在他后面转悠。陆卿渊回头看了她一眼,“你手里抱着什么?” “空调外机啊。” 没想到吧。褚亦安在知道陆卿渊要爆破屋子的时候,几间屋子的空调外机全部搬进地下室了。空调+电,极度高温时期的稀缺资源。她看了看四周废墟要塌不塌的样子,“陆老师,找个地方放置空调外机啊,要不然这么热的天,地下室里也活不了人的。” 但是坍塌的楼房内,有一个完好无损的空调外机,很突兀啊。陆卿渊看了她片刻,仿佛想透过她的眼睛,读懂她这个人。片刻后,他木着脸接过空调外机,“我想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