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3章 驿递系统暴雷,朕直接抽死你,实在太便宜你了!(均订加更)-《大明景泰:朕就是千古仁君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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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朱祁钰眼睛血红,疯狂挥鞭。

    抽了七八鞭子,俞山就已经奄奄一息,但他还是不肯说出来。

    “陛下,不能打了!不能打了!”

    耿九畴跪在皇帝脚下:“再打就出人命了!”

    “朕就要打死他!”

    朱祁钰一脚踹开耿九畴,狠狠抽在俞山的身上:“朕不止要打死你,还要凌迟你的九族!”

    俞山眼皮子动了动,却又不说什么了。

    “陛下,人活着才能给出名单,求陛下高抬贵手!”耿九畴磕头。

    啪!

    朱祁钰又抽了一鞭子,才愤愤把鞭子丢在地上:“也对,朕打死他,实在太便宜他了!”

    “来人,把他拖去东厂诏狱!”

    “缉拿俞山九族!”

    朱祁钰喘着粗气,慢慢走到丹陛上,紧绷着脸:“大明的官员,何时心才能往一块使呢?”

    “你们要位极人臣,朕给你们了!”

    “你们要荣华富贵,朕也允你们!”

    “你们要钱要女人,朕都可以给你们!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为什么不能把心思,放在建设大明上面,非要搞那些没必要的争斗?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意思呢?为什么呢?”

    “昨日有陈循,今日有俞山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的大明,都被这种蛀虫,给咬坏了!咬烂了!”

    “传旨,东厂出京,缉拿京师到宣镇沿线所有驿站人员!”

    “敢反抗者,斩立决;逃遁者,抓捕其家人,杀!”

    “俞士悦,此事交给刑部来审,朕要看到真相!”

    “不管牵连多少人,牵连到谁,全都给朕抓起来!”

    “该杀的杀,该抓的抓,绝不含糊!”

    奉天殿内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张凤想劝,却不知道该劝皇帝什么?

    难道劝皇帝不管了吗?

    边境大战在即,又在犁清多省,偏偏驿递系统又暴雷了,实在不是时候啊。

    “微臣遵旨!”俞士悦立刻领旨。

    “俞纲。”

    “朕派你坐镇怀来,给朕查清真相。”

    “能做到吗?”

    朱祁钰盯着俞纲。

    他对两个姓俞的都没好印象,这个俞纲,周旋于他和漠北王中间,长袖善舞,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
    让他俩入阁,就是充数的,自始至终他都没重用过他们。

    “微臣必不负圣上重付!”俞纲赶紧叩头。

    之前他为俞山开脱,已经触到了皇帝霉头。

    本来是处置天下驿递系统的大雷。

    却被俞山提前引爆,导致只能处置一条线,这让朱祁钰十分不爽:“刑部,派人沿着水马驿站沿线去查,有没有和宣镇线一样的问题,若有,禀报给朕,一查到底!”

    肯定查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那些贪官,精明着呢。

    他却想不通,俞山为何要袒护那帮罪人呢?

    “大战在即,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压住不爽:“老太傅,朕必须把梁珤派去辽东,为李贤减轻压力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,京中的军队都是新招募的,未经训练,万一大宁被打破,京师被围,如何击退鞑靼军呢?”胡濙仍旧不同意。

    “精锐军队,非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梁珤和三万备操军在京,也逃不过被围的命运。”

    “与其那样,不如将敌人挡在国门之外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决心已定:“诸卿,不必再劝,朕心已决。”

    “兵部,去讲武堂做推演,一旦大宁被迫,凭借京中的军力,如何抵挡鞑靼精锐。”

    “朕明日要看结果。”

    新任兵部尚书孙原贞磕头遵旨。

    “诸卿,确实有困难。”

    “但困难是要解决的,不能总想着规避困难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,大宁有于谦,朕不信于谦挡不住区区满都鲁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语气一变:“朕说句实话,北京,距离敌人的兵锋,实在太近了,没有战略纵深,处处被动。”

    “朝堂养九镇军队,只不过为了保护北京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国都在敌人兵锋之下,导致九镇不敢出击,不能打野战,更不敢失败,处处受制,所以不是大明官兵不行,而是环境太差!”

    “最近几日,朕日日夜夜都在看地图。”

    “归根结底,是国都的位置太差了。”

    “天子守国门,其实是被动的,不得不守,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好事。”

    “朕也想过迁都回南京,但以江南的繁华,用不了两代人,这偌大的北方就会丢掉,大明就会成为南宋小朝廷,这是定都南京的历史定律,任谁逃不过、也改变不了的。”

    “彻底解决这一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朕思前想后,想出两个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其一,大规模训练骑兵,朝堂花大价钱在征兵、练兵、打仗上,练出一支纵横漠北,而且必须永远保持世界第一的骑兵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永乐朝到宣德朝,证明了精锐部队会老、会变差,一旦变弱了,就会挨打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必须要一直强盛下去,那就需要以战养战,国朝的所有钱都要花在战争上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现实,大明不是游牧民族,汉人是有家、有地、有产的,不可能只抢不生产,这不符合长治久安之策。”

    “其二,边境线北移!”

    “御敌于国门之外。”

    “只有拥有巨大的战略纵深,才能让我们的军队,可防守可出击,而不必心心念念的是保卫国都。”

    “诸卿来看地图,若是北移至和林,依托鄂尔浑河建立防线,大明的国都,就不再是边境,而是腹地了。”

    “再不济,也要到乔巴山,依托胪朐河,这样就有了足够的战略纵深。”

    “朕知道,你们会说,漠北土地贫瘠,种不出来作物,不能供应吃喝。”

    “朕已经在找了,相信用不了多久,就会出现这种农作物。”

    “到时候,别说和林,就是捕鱼儿海,朕也要收回来!”

    奉天殿内群臣响应者寥寥。

    都认为皇帝异想天开。

    想成为千古一帝,想疯了。

    当初太宗皇帝就是这么疯的,最后因为自然环境、吃饭问题,不得不扔了这些土地,退回内地。

    “陛下,当务之急还是守好边境。”胡濙一句话,戳破了皇帝的雄心大略。

    求求啦,别做梦了。

    醒醒吧。

    朱祁钰吧嗒吧嗒嘴:“好,那就派梁珤去辽东,一旦大宁被破,京师朕来守!”

    “此事就这么定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奏事就下朝吧,诸卿不必担心,大宁不会破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对于谦极有信心。

    因为鞑靼不是真来打仗的,只是占便宜,顺便整合内部的。

    “臣等恭送陛下!”

    下了朝,朱祁钰步行回到乾清宫。

    “宣梁珤觐见。”

    进了乾清宫,朱祁钰一边喝药茶,一边处理奏章。

    到了饭时,他活动下身体,问:“梁珤来了吗?”

    “回皇爷,保定侯在宫外候着呢。”冯孝禀报。

    “怎么能让他候着呢?快请进来,准备一副碗筷,让他留下吃饭。”朱祁钰走进饭堂。

    坐在圆桌边的凳子上。

    梁珤弓着腰进来行礼。

    “坐,陪朕用膳。”朱祁钰道。

    冯孝去搬锦墩,梁珤是不能和皇帝共用一张餐桌的,这是规矩。

    “没那么多规矩,一起坐下用饭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在收买梁珤人心:“不必布菜,梁珤,不必拘谨,你知道朕没那么多规矩,坐,随便用。”

    饭桌上的膳食十分简单,八个菜一个汤。

    盘子里的菜量很少,因为皇帝不许浪费,他一个人吃不了太多,但又需要摄入更多营养,干脆用小盘菜。

    菜样多,量很少。

    他也不挑食,对身体有益的就吃,不管好吃赖吃。

    朱祁钰近来胃口变大,一顿吃一碗饭,八个菜大概能吃一大半,剩下的就赐给宫人用,减少浪费。

    “菜不多,你不必顾忌朕,该吃就吃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拿起碗筷,细嚼慢咽,吃得很有规矩:“朕派你出京,也是迫不得已。”

    “你带着河南备操军去,路上要先收军心,再注意改制,改成河南军。”

    “朕知道,这三万人里有不少水分,你要挤干净,空额则沿途招募一些流民填充进去。”

    “等辽东战事完毕,再将流民留在辽东分地,若愿意去河南的,就去河南分田,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到了辽东,你要事事和李贤商量。”

    “李贤这个人,坏心眼子多,却是个能臣,你听他的没错。”

    主次关系要确定好。

    不可能派去两个主将,那是给李贤拖后腿。

    既然信任了李贤,不管以前如何,只要信任了,那就信任到底,派去的梁珤,也要听命于李贤。

    这是朱祁钰的承诺,不会改变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,朱祁钰放下筷子:“这些,还不足以朕把你派去辽东。”

    “梁珤。”

    “朕派去辽东,是希望一旦喀喇沁部退去,你有能力,开关追击他们!”

    “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,打一场大胜仗出来!”

    “所以朕在朝堂上乾纲独断,不顾京师安危,非要把你派去辽东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因为,这口气朕咽不下去,要打他们,打疼他们!”

    “若还有余力,就去兀良哈煊赫武力、去女真部煊赫武力,让他们看看,大明的将士是何等风采!”

    “若于谦提前打完,朕会把于谦也派去辽东。”

    “朕跟你说实话,朕要收回奴儿干都司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摆摆手:“不必劝,朕知道,饭要一口一口吃。这次你的目的,是兵进西辽河,守住金山,这样一来,四平城就完全守住了。”

    梁珤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他以为皇帝会一口吃掉奴儿干都司呢。

    四平城这个地理环境实在太优越了,三面环水,只要在水边建城,拱卫核心的四平城,四平城便无忧。

    而且,四平城是大明、鞑靼、女真三国交界之地。

    一旦大明戍卫十万大军,要么鞑靼、女真后退,要么也必须屯守大军,抗衡大明。

    想来草原民族会退去的,不会和大明打国力战,那样的话,大明能轻松拖死他们。

    “梁珤,漠北诸族,向来畏威而不怀德,必须打怕他们!”

    “打一场胜仗,非常重要。”

    “若能在东北打一场胜仗,朝鲜也会更老实,兀良哈人只能被迫怀柔,他们可没鞑靼的国力,敢和大明掰腕子,只有归化大明一条路走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梁珤,朕才力排众议,把河南军交给你,让你打一场大胜仗!”

    “朕在中枢等着你,给你庆功!”

    朱祁钰端起茶来:“朕以茶代酒,先敬你一杯,等你胜利归来,朕再用酒敬你!”

    “微臣必不负圣上重望!”梁珤端着茶杯,跪在地上,恭恭敬敬一饮而尽,然后一叩到底。

    “起来,吃饭!”

    朱祁钰放下茶杯:“若有困难,随时报告给朕,朕尽量给你解决。”

    他把饭碗里最后一个饭粒儿吃干净,粒粒皆辛苦。

    农人种出粮食极为困难,老百姓饿着肚子供养着宫中,他必须给百姓一个安稳的社会环境,更不许自己,及宫人浪费农人的血汗。

    “微臣谢陛下。”梁珤跪在地上,两个人刚好把所有饭菜吃光。

    从乾清宫回来,梁珤心里沉甸甸的。

    他知道,去辽东这一仗难打。

    皇帝对他寄予厚望,但他和河南军互不熟悉,又要从京师奔赴辽东,路途遥远。

    而且,他还不知道辽东此时的情况,又要受李贤的节制。

    总之是困难重重。

    但他必须完成皇帝的心愿,他的权力来自于皇帝的恩宠,而不是他个人的能力。

    送走梁珤,朱祁钰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,倏地笑了:“不错,最好以后每天都不浪费粮食。”

    走出饭堂,他站在地图前看了许久,终于怅然一叹,战略纵深太短了,导致发挥不出来大明军的优势。

    “笔来!”

    朱祁钰在沙拉木伦河上画了一笔,这是永乐朝的边境。

    “再不济,也该以赤峰为边境,将蓟州镇北移至赤峰。”

    “收回来!”

    “一定要收回来!”

    朱祁钰目光灼灼。

    “皇爷,东厂来报,俞山死了!”冯孝小心翼翼禀报。

    “招了吗?”朱祁钰语气冰冷。

    “没……”

    朱祁钰皱眉:“难道真冤枉他了?”

    “回皇爷,舒公公传来消息说没有,在他家找到大量书信,是和平阳张氏的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朱祁钰一愣,平阳张氏,不是张仁孝的家族吗?晋商?

    “舒公公的密奏马上便会呈上来,请皇爷细看。”冯孝不敢说下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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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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