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5-《念她入骨.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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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是什么让他露出那样仇恨的眼光看着两人?

    沈清用头发做遮掩,一口咬住谢辰的耳朵,留下齿痕,不悦地问:“你干嘛?”

    “带你走。”

    169的沈清并不是什么骨感美女,谢辰抱得却显得很轻松,旁若无人地穿过身侧的人。

    在经过陈思德时,陈思德冷哼了一声,被沾血的手抹得惨不忍睹的粗壮脖颈上方一张肥大的脸。

    “对了,”谢辰在他身侧停下,“今天过后,你会从圈里消失,我说到做到。”

    陈思德肥硕的身躯颤了颤,他和资本勾结多年,怎会不知资本的力量。以前是吃着资本红利的那方,他不敢想象有一天资本站到他对立面时,自己将面对什么。

    一秒钟内,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可以帮到自己的人,他们一定比眼前的年轻男人厉害,谢辰一定不敢惹那些大佬。

    他强装镇定地告诉自己不用害怕,这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说的话罢了,可谢辰说话时冷冷扫来的目光和仿佛与生俱来的沉稳,还是令他感到后怕。

    谢辰带着沈清离开了现场,闹剧仿佛已经结束,镇定处理完乱糟糟的现场,把陈思德和吴闯轰了出去,一切好像恢复了正常。

    只是今晚过后,人们的谈话间多了两个争论的话题。

    一是,那个花了3700万拍下项链的人是谁。

    二是,这个男人和那个十八线女艺人的关系是什么。

    会场外,严语阳站在墙侧点燃了一支烟,眯起的眼睛微微发颤,露着狠戾又不甘的神情。

    陈思德这个贪得无厌的老东西坏了他的好事,他精心安排好的戏还没开演就被扼杀了。原本今晚英雄救美的应该是自己,沈清感激的眼神看向的应该是自己。

    严语阳仰头看着黑色的天,脚边最后一点快要融尽的白雪被他一脚踩进泥里,再抬起时,已经不见踪影。

    他有多讨厌谢辰的眼神呢?总是高高在上仿佛在警告自己,永远别想着靠近沈清。

    从高三第一次见到沈清和沈南的这位哥哥起,他的自尊心就受挫了。

    沈清和谢辰总是以一种对待外人的冷淡态度对待自己,艺术节的那个雨天就是如此。

    谢辰高大的身躯遮住天边的光,形成一片阴影投在自己身上,睥睨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。

    他没把自己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严语阳一向来是学校里受人尊敬的学长,品学兼优,家境在学校里也算是不错的,长相中上,没有一个人冷落过他。

    沈清是第一个让他受挫的人,方方面面都是。

    因为沈南的关系,他和沈清认识了,沈清很漂亮,高傲的脸像一只站在墙头俯瞰下方的猫,长长的尾巴一扭,纵使眼神冷淡,也无比招人稀罕。

    他几次主动示好,沈清却像是没有察觉,仍旧冷冰冰的,看球时眼里只有她的哥哥沈南。好在沈南是个没城府的,借着打球这一层关系,严语阳始终可以和沈清有交集。

    他一直觉得只要再一直这么下去,总有一天,他可以打动沈清。除他之外,没有别的男人能够配得上她,而她也确实没有看得上的其他男人。

    每每想到此处,严语阳总是很放心,不紧不慢地玩转着那只高冷的小猫。

    可谢辰的出现打破了他的一切幻想,当他知道谢辰不是沈清亲哥哥时,第六感让他大脑里的警铃作响。

    沈清很依赖谢辰,和谢辰说话时看不见其余人,他们两个就像天生的自带结界,把一切想要破开结界闯入其中的人死死地屏蔽在外。

    之前,她可以倚着谢辰的腿系鞋带,自然地把谢辰当作倚靠。

    经历了四年的离别,严语阳以为他们此生不复相见,即便相见也不复从前了。

    可今天——

    沈清还是能踩着谢辰的鞋,勾住他的脖颈,在遇事时,毫无保留地去倚靠他。

    她又没有看见自己。

    即使自己也帮她出声呵斥了陈思德。

    凭什么他们两个人总是这样无视自己?甚至,防备着自己。

    一根烟抽尽,吐出最后一团云雾,烟蒂被弃在脚下,被鞋狠狠地碾进地里,化作残渣。

    他一定要看看,破坏了他们两人的结界,会是何种美景。

    严语阳又恨又猖狂地笑起来,最后的表情扭曲难看。

    “严学长?”一个清亮的女声出现在他耳边,他抬起头,恍惚间以为那是沈清,哼了一声过后,露出笑容。

    余苏苏看着他不太好的精神状态,皱起眉头问:“学长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?”

    严语阳勾起嘴角:“怎么,你要帮我?”

    余苏苏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,只是扶着酒气和烟味混杂在一起的他走向自己的车边。

    她早早让团队的人先离开,说自己会回去。

    “学长家在哪?”

    严语阳在昏暗的灯光中哈哈大笑:“想去我家?算了。去你家吧。”

    余苏苏一愣,沉默了许久,最后发动车子向着自己家的方向驶去。

    有些人她注定得不到。

    退而求其次,也未尝不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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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经过许久的车程,从z市一路不停歇回到a市。

    眼前是熟悉的玄关,熟悉的客厅,空间里的清香洗去晚宴上一些讨人厌的气味。

    灯没有亮起,除了窗外洒进的月光,房间中一片昏暗。

    彼此的心跳声太过剧烈,沈清被谢辰抱在身前,更是能感受到他每一下的心跳。

    警报声在她的脑海里拉响。

    因为被抱着直着腿很不适,沈清的姿势变换成用双腿圈住谢辰的腰,特别像一只树懒抱着树,不肯撒手。

    这种姿势的紧密接触就像通了电一般,一种酥麻的电流感在沈清身体里游移,不一会儿人就像个火炉似的在发烫。

    “我有腿,可以自己走路。”沈清说。

    谢辰不以为然:“你少了一只鞋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现在在你家,不用穿鞋。”

    “嗯,你在我家。”

    谢辰回应着却没有放下她,径直抱着她坐到了沙发上,此刻沈清的姿势更像是腿呈m型坐在了他身上,早就松垮的鞋慢悠悠地脱落,落在地上。

    月光和街灯混合而成的幽光照射进谢辰的眼中,泛着莹莹的微光,像北地寒夜中偶遇一匹狼,望进他眼底似乎就会被猎住。

    对,此时此刻她正在他家。

    最要命的是,她现在已经没有了亲情牌可以打掩护,她和他,所要面对的只有男女关系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我还是回自己家吧。”

    片刻后,谢辰问她:“确定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不确定。

    也许是深冬的屋外太冷了,她不想在出去,所以才会产生赖在谢辰家里的想法。

    沈清沉默了一会,说:“你看起来,有点危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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