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八四-《孤有话说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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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言罢一旋伴月钩,只见一道银练如圆飞旋,所过处,枪折箭落,人首分离!

    傅听欢竟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萧见深一路向前。伴月钩一路飞旋,所过之处,人仰马翻,血流成河。

    由人体内所流出的鲜血已经在青石板的地面上淌出一道一道的痕迹,它们蜿蜒而向前,每碰到另外一条相同的,就壮大一分,再碰到另外一条相同的,又壮大一分。

    如此融合着,融合着,最后便成了可没靴底的血之海洋!

    由一人于数千大军中直直杀出一条血路,而自己就宛如待宰羔羊一样毫无反击的能力,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?

    这乃是一种足以摧毁拥有最钢铁意志之人意志的感觉!

    萧见深不过于这人群中走了一条街的长度,那些直面着他的士兵就忍受不住这种平白送死的压力,有大叫着丢下手中兵器抱头蹲地的,有一下转身向后边退去却被执法队斩杀的,也有反拿了刀去杀后头执法队的,也有忽然痛哭流涕,坐在地上高喊的:

    “陛下何忍弃我等至此,我等乃为逆贼萧清泰裹挟,家人都在其封地之上,不得不从——”

    下一刻,他的头颅同样落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那张面孔还残存着愤愤的不满,这样的不满在前一刻还如此鲜活,而下一刻,便委顿于尘埃,又被马蹄踏入泥泞之中。

    萧见深的步伐从来没有停止。

    正如他的心从为动摇,手从未放缓。

    他平静的声音在这纷纷的血雨中准确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。

    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。

    圣人不仁,以众生为刍狗。

    “敢拦于朕之前路者,杀。”

    这毫无转圜的一句终于迎来了短暂的静默。

    而后人群如被礁石分浪,纷纷向两侧退去,让出了中间的那一条道路。

    萧见深这时方才低头对傅听欢说了一句话。

    但见他神色寻常,话语寻常,只道:“看吧,人生随意就好,反正能够穿过去,何必如此殚精竭虑不得痛快。”

    但两人过了这由人组成的一道防线之后,马上又碰见了由蛊人组成的另一道防线。

    这蛊人也不知是本来就在城里的还是临时被人从外头召回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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