废后08-《前女友了解一下[快穿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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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就知道皇帝一定会借题发挥,得知真相为她洗刷冤屈什么的,是怎么可能发生的事情。

    御林军搜查完了辛家,从里面搜出了两封辛盛和曼妃的通话的信,白纸黑字,妥妥的通敌叛国的证据。

    不用说这信绝对是皇帝伪造的,连辛家现在的家主,左相辛盛辛大人,对此事也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从曼妃被打进大牢开始,他就嗅到了不一般的味道。

    在前朝就算有人听到了风声,也没人敢在皇帝面前问曼妃到底犯了什么错,毕竟曼妃是和亲的公主,而不是哪位大臣家里的女儿。

    还是皇帝自己在朝中提了,说了大庆国的阴谋,说曼妃其实心怀不轨,当时就有臣子跟着斥责,皇帝最后又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,说是有人不安分的和曼妃搭上了线,虽然他没说谁。但是辛盛一直觉得他是在看着他。

    行得正坐得端,辛盛没有做过自然不害怕,但是他害怕的是自己被迫叛国了。

    而不出他意料的,这一天终于来了。

    他一直在家里防备着,怕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被塞进家里来,但是御林军在搜查的时候,同样可以把从他身上拿出来的东西当做是在这里搜出来的。

    所以左相不慌不忙,在皇帝来的时候跪地喊冤,那样子让人看着就感觉到他的一心为君。

    家眷也是哭哭啼啼,直言自己老爷每日下了早朝,陛下没宣他的时候,就赶紧回了家,从没再宫里耽误过,哭的人头都大了。

    左相也的确是会为自己博得好名声,这么些年来,愣是什么贪污腐败之事都没有被抓住过,当然他不可能像表面上那么干净,就是装的好,痕迹都处理的好。

    不怕皇帝误会左相做了什么,就怕皇帝是故意而为之,可是皇帝就是故意的,这一点皇帝自己知道,左相也知道,那些看的明白的更知道。

    辛岚把一捧瓜子磕完了,侄女儿哭哭啼啼的上门了。

    辛珑毕竟还年纪小,听说辛家出了事,爷爷被关进了大牢里,她收不到家里的消息,就慌慌张张的来了。

    “姑姑,他们都说爷爷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这才一开嗓,眼泪就掉下来了。

    “珑儿莫哭,你都是做皇后的人了,就不能这样不稳重了,明香,给你主子擦擦眼泪。”

    辛珑抽噎着,但是看在坐在主位上的辛岚还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,也冷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珑儿,我希望你能够明白,咱们辛家就是皇帝肉里的那根刺,他要是不拔.出来,就寝食难安,你要学着聪明些,不要总是傻傻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······可是娘都叫我讨好他了,我也做了,可是为什么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“有些事情,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努力而改变,就算你再怎么费心的去讨好他,他不接受,你又能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们家是不是···是不是要出事了?”

    “别瞎想,就算真的有事你也不能慌,爹肯定给自己留了后手,你且回去等着,不管发生什么事,一定要冷静。”

    辛岚本来还想说如果皇帝去找她,就让她表现得难过一些,这样皇帝也许就会动了恻隐之心,但是想想又不可能,那样的男人,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感情。

    辛珑哭丧着脸来,又哭丧着脸走了。

    果然,在辛盛被下了大牢的第二日,就有官员跪地求情了。

    皇帝怒火中烧,死不撒口。

    他好不容易逮住这样一个机会,怎么能够就此放手。

    御书房里,裘霈真和瞿芷安一同站着,皇帝让他们说此事的看法。

    裘霈真十分耿直,他对于朝廷上辛家那棵大树也不满,但是辛家明面上又没有作恶,又没有什么荒唐事,所以裘霈真还是实事求是的说只有一半的可能,也许左相真的做出了那种事,也许没有。

    毕竟左相都已经位极人臣,要是通敌叛国图个什么呢?

    江山哪里是那么好易主的,若是真的做了,改朝换代了,他哪里还会有现在的地位,除非他是想要自己登基。

    但是那也不大可能,揭竿起义还要一个好的名头的,谋朝篡位师出无名,不会成功不说,还会遗臭万年,左相那般精明的人,断然不可能这样绝了自己的后路。

    所以裘霈真说着,居然觉得从左相府里搜出书信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来,但是他也不傻,看着皇帝的脸色转变了口风。

    说要是这真的是左相做的,就应该严惩不贷。

    瞿芷安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,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

    这一场自导自演,瞿芷安想的就是,谋逆的大罪,是会株连九族的,那么辛岚岂不是也要受累。

    但是瞿芷安和左相也并不是同一个阵营的,而且她不能为左相辩解任何话语。

    “芷安,你来说。”

    “无风不起浪,能从左相的府中搜出东西,定然是有原因的,陛下明察秋毫,定然不会错判。”

    瞿芷安面上的神色不改,顺着皇帝的心意说话。

    这样说的时候,她心里有些木然。

    没想到有一日她也成为了这种可以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的人,看见皇帝脸上满意的表情,更是觉得想发笑。

    “还是芷安深得朕心,那些个人在左相下狱一天就按捺不住了,纷纷出来向朕求情,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左相的朝廷呢。”

    皇帝冷哼,瞿芷安和裘霈真皆是默然。

    瞿芷安和裘霈真一同出的殿,出去的时候,裘霈真还向瞿芷安低声道喜。

    “怀诚,我这有何可道喜的?”

    “提前预祝我们瞿大人高升啊,陛下可是说了你深得他心,按照芷安你的本事,往上走定不是问题。”

    裘霈真这可不是埋汰,而是真心实意的道喜。

    “该是我先道喜怀诚你才是,此番下江南,可要多加小心,听说流匪凶悍,当地的官吏又不办正事,怀诚你少不了要操心一番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陛下分忧,是我们的分内之事。”

    “说的也是啊。”

    瞿芷安附和,心里却在叹息。

    不出辛岚所料,左相没过三日就从牢狱里出来了。

    左相的门生以及那些和他同一条船上的人日日上奏,又是跪地请求,又是说皇帝不能污蔑忠臣,把皇帝气的在御书房摔奏折,最后还是咬牙把人给放了出来。

    此番大的举动,除了让皇帝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心之外,也让皇帝看清楚了朝中到底有多少人是站在左相这边的。

    他一一记下,等着日后拔除。

    如此日子看起来像是没有风波的过着,但其实底下并不平静。

    辛岚的那个药材铺子已经被阿柔很好的接手,以前在药材铺里的一个药师被留了下来,和阿柔一起守着那个铺子。

    阿柔在努力的上手,瞿芷安一直在旁边提点着她,她也学了不少。

    辛岚和她说了自己需要什么样的东西,阿柔在给她采买着。

    七月下旬,大暑已至。

    天气越来越闷热,冷宫也不见得凉快多少。

    后宫里又恢复了以往的情况,只不过皇后换了人,曼妃下台,如此宫里是三足鼎立,只不过皇后一派的看起来要弱一些。

    大家对于曼妃的消失早已习惯,毕竟废后也是这么一瞬间倒台的,曼妃也是。

    辛岚是真的过上清闲的日子,这里就像是被遗忘了一样,好像什么风波都涉及不到这里。

    可是越是这样,她越是疑惑。

    她一直在等,等皇帝再次下手,可是皇帝迟迟没有动手。

    难道真的这么大发善心的放过了她吗?

    不打算折腾她,只是打算让她在这个地方老死?

    辛岚觉得,按照吴严清的性格,应该是不可能的才对。

    在一天夜里她被零九叫醒之后,她就知道像狗改不了吃屎,吴严清不可能放过她。

    她眼里带着压抑的怒火,面色阴沉。

    来这个任务世界之后,她不知道在晚上被叫醒了几次,每一次是有要紧的事就算了,这一次可不是。

    一股迷烟被吹了进来,辛岚屏气,假装被迷昏了的样子。

    有人推开门悄悄的走了进来,屋外没动静,辛岚想可能春月也中招了。

    那是个男人,偷偷摸摸的走到了她的床边,伸手想要去解她的衣服。

    辛岚睁眼,像是‘惊慌失措’一般的,把枕头砸向了那个男人。

    她用的力气很大,加上这枕头可不是什么里面塞棉花的软枕,一下把人给敲晕了。

    辛岚起身,把人塞进了自己床底。

    零九:宿主,皇帝来了,在门口。

    辛岚起身,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,眉眼里带着一股压抑。

    这皇帝有病是不是,是不是特别喜欢别人绿他?这次居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捉奸在床?

    他真的是活该被曼妃绿,这种人真的应该断子绝孙。

    这种肮脏的手段用一次还不够,居然用两次。

    第一次好歹是个女的,这次居然弄个男的来,而且一伸手就是想要碰她的胸。

    辛岚很生气,被叫醒生气,被这种恶心的举动弄得更加生气。

    她快按捺不住自己那颗暴躁的心了,恨不得现在就把皇帝打一顿解气。

    吴严清只带了梅安一个人前来,他说是想要出来散散心,就这么恰到好处的散心散到了碧月宫的门口。

    “说起来,朕也许久没见她了,也不知她是否真的在这里诚心悔过。”

    吴严清叹气,眼里却带上轻微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想必应当是的,可要奴才扣门?”

    梅安不知道为什么主子今晚这么好的兴致,要来冷宫看望这位,但是主子乐意他也就照着意思来了。

    吴严清颔首,梅安便上前敲门。

    敲了两声没有人应,他试着推门,门在下一刻被推开。

    辛岚一双眼睛黑沉沉的,难有什么好脸色。

    她记得入睡之前,春月分明是把大门给闩好了的,谁知道这人是怎么进来,还特地把门给打开了的。

    她要竭尽全力的克制自己的暴怒,才能不在吴严清进来的时候,把自己的拳头往他身上招呼。

    这么喜欢被人绿的是吧,那她就祝他被人绿一辈子。

    吴严清推门进来的时候,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之中的画面,而是看见辛岚就穿着里衣坐在床上,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进来的他。

    在那一刹那他险些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,看着辛岚的样子,仿佛她好像什么都知道。

    “陛下还真有闲心,大晚上来我碧月宫作甚。”

    吴严清有些哑然,对着这位曾经的发妻憋出了一句来看看。

    被那乌黑的眼珠看着,他不知为何生出了一种落荒而逃的心思。

    说起来,他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看过这张脸了。

    “如今看到了,可以走了吧。”

    辛岚压抑这怒火,难以假装出什么好了脸色,所以看起来有些木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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