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非你不可-《别装乖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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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魏沾衣被这句话赌得险些一口气上不来,恶狠狠的瞪他一眼,拽起一个抱枕丢在他脸上,郁清低笑着接住,“我帮你放热水,你洗个澡好好睡一觉。”

    魏沾衣进卧室,没一会儿又回来,拧着眉:“浴袍呢?”

    郁清打开衣柜递给她:“还需要什么?”

    这么听话?

    魏沾衣拿过浴袍走进浴室,关门前突然回头:“你不会在里面装了监控器吧?”

    郁清停顿数秒:“这个提议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神经病!”她大骂,把门关上。

    郁清轻笑出声。

    魏沾衣在洗澡前仔细检查了浴室,确认确实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后这才脱衣服,然而因为郁清在门外,到底不放心,并没有洗太久。

    她穿上浴袍,在腰间打了个紧紧的死结,确认胸前也捂得严严实实,用毛巾擦着有些湿润的头发,打开门。

    郁清坐在窗下,手肘随意地搭在矮桌边沿,交叠的腿上放着本金皮封底的书,很厚,他低着头在看,苍白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。

    桌上一盏台灯,光晕只落在他周围,这是房间里唯一的亮度,他阴影厚重地落在墙上。

    魏沾衣立在原地。

    郁清抬起眼,看着她。

    魏沾衣心里冷笑,一个大男人,没事长这么好看做什么!她心里骂了八百遍,神态平静的挪开眼神,凹着冷漠劲儿继续用毛巾擦头发。

    “吹风机在哪儿?”

    郁清将书放在桌上,起身将吹风机找出来,却没有递给她。

    “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沾沾,我帮你吹头发。”

    “可拉倒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可以。”

    她伸手:“给我。”

    郁清也不勉强。

    魏沾衣回房吹头发,回忆又倒退回三年前他们相处的点滴,她甚至清楚的记得自己对郁清说过的很多话,做过的很多事,明明也没有用心去记。

    那些被她刻意封印在心底的东西,就在与郁清重逢后涨潮般漂浮上来,叫她一时措手不及,只能做出一副张牙舞爪凶巴巴的样子,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。

    他们不会再在一起了,她说过不再喜欢他,魏沾衣想说到做到。

    吹干头发,她重重叹气。

    可来来回回兜一圈,为什么又回到了原点?

    魏沾衣翻来覆去没睡着,只这一墙之隔,郁清在门的另一方,这个认知让她每一根神经都高度紧张,数不清是第几次辗转反侧后,她索性从床上坐起来。

    发呆半夜,仍旧没一分倦意。

    魏沾衣盯着那道门,咬了一下牙。

    她想出去倒杯红酒喝,看能不能改善睡眠,现在这个点,郁清应该睡着了才对。

    魏沾衣掀开被子下床,站在门前,手在即将握住门把手时停顿住,几秒后,才重新握住,深吸气轻轻打开。

    没开灯,很好,看来郁清已经睡着。

    魏沾衣轻手轻脚的走出去,找到放酒的地方,倒了半杯红酒。

    因为这屋里还有一个人,她倒酒的动作也很轻,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,不是怕郁清,而是不想跟他多纠缠。

    快速的将半杯红酒喝下,唇齿留香,她反倒更清醒了,魏沾衣一不做二不休,抱住整瓶酒,准备回到房间慢慢喝。

    走回来的步伐略快,也略着急,总有一种做坏事快被逮住的感觉,可人越是做贼心虚,越容易出差错,魏沾衣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,怀里的酒就要摔出去,整个人都快跌倒。

    一只手臂稳稳的扶住她,也抓住了那瓶红酒,磁哑的声线无奈响起:“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。”

    魏沾衣霍然看向声音来源的地方,郁清把酒瓶放在桌上,将魏沾衣身体扶正,打开一盏小灯。

    魏沾衣盯着他,郁清穿着衬衣,钮扣只系了几颗,喉结和锁骨隐隐欲现,他手中拿着一根烟,看到魏沾衣的目光落在烟上,他笑着放下。

    “睡不着,想抽支烟。”

    然后就发觉这姑娘跟个贼似的摸着黑出来偷酒喝。

    魏沾衣默不作声的后退,郁清看着她,哑声:“沾宝,你也睡不着么?”

    “我睡得着!”

    郁清看了酒瓶一眼,似乎用眼神在询问“既然你睡得着,那你这么晚出来干嘛来了?”

    魏沾衣:“喝点酒陶冶一下情操。”

    他轻笑,把玩着打火机。

    郁清手指如玉,黑色打火机线条冰冷,玩转在他指尖,说不出的风流雅致。

    “那,一起陶冶?”

    魏沾衣把酒抱在怀里:“谢谢,不用。”

    她要走,郁清伸手挡住了她去路,那只挡住她去路的手顺势捏住她下巴。

    他转身,抬起她的脸。

    “郁清,你要做什么!”

    郁清弯下腰,两张脸距离渐渐拉近,魏沾衣瞪圆眼睛,她敢保证如果他要亲下来,她手里这瓶红酒下一刻就会砸在他脑袋上!

    然而郁清在距离她嘴唇几厘米的地方停住,轻轻吸气。几秒后,迷恋似的低喃:“公主,好香。”

    距离真是近,两个人的呼吸都落在彼此脸上,她甚至能看清楚郁清眼镜下的黑色长睫,浓卷疏长,眼形狭长有些慵懒,是极为好看的类型,若是摘下眼镜,便会更添几分妖孽,戴上眼镜,像是封印了他过份惹眼的颜值。

    郁清站直身体,指节屈起,慢慢从她精致的鼻根刮下来,在鼻尖轻点。

    “如果睡不着,可以随时叫我。”

    “无论你想做什么,我都可以满足。”

    “冒昧的说一句,公主如果需要暖床,我也乐意之至。”

    魏沾衣冷漠:“不需要!”

    她又回头,有些厌恶:“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公主,我已经不是你的金丝雀了。”

    郁清看着她,认真说:“这世上哪有金丝雀配得上做公主,公主只是公主。”

    魏沾衣似笑非笑:“你老这么叫我,会让我觉得你像我的忠犬一样。”

    郁清低笑的嗓音都有些哑了:“你喜欢的话,当然可以。”

    他揶揄的,戏谑玩味的轻唤:“主人。”

    “是这样吗?”

    魏沾衣: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脸是真的红了。

    被这个王八蛋羞耻到了!

    “滚!”魏沾衣骂出来,郁清却是温和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她踩着拖鞋快步进房。

    郁清提醒:“沾沾,酒要少喝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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