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白柳走过来的时候这老爷子扫了一眼他们。 这老爷子在看到白柳的时候一眯一眯的眼睛忽然睁开了,他盯着白柳打量了半晌:“你是方点的高中同学?” 白柳礼貌地回:“是我,很久不见了,李叔。” 李叔笑起来,他站起打招呼般拍了一下白柳的肩膀,唏嘘感叹:“两三年没看到你了,一下还没把你认出来。” “好在你这个头高中之后就没这么长过,多看两眼也认出来了。” 李叔问:“你从高中就和陆驿站那小子常跑方点这儿来玩的吗?这两年陆驿站这小子都登堂入室住进来了,倒是你,怎么都不见你过来了?” 白柳一顿,再开口脸上又是挑不出破绽的虚伪客套笑容:“我工作了,有点忙。” “你们年轻人啊,老是说自己工作忙啊忙。”李叔颇为不赞同地摇了摇头,“你和方点他们多少年的交情了,怎么能说不来就不来?” “高中的时候,你们三个过得那么难,互相扶持着撑下来,这感情多难得啊?你现在不珍惜,等到时候联系淡了,你伤了他们的心,你去哪儿找这么两个和你从高中一路熬过来的朋友?” 李叔往里推了一下白柳,摆手示意他快进去:“我不耽误你了,难得来,好好和他们联系联系感情。” “谢谢李叔。” 白柳提着满满一口袋的食材往小区深处走去。 小区里的居民楼看着都很老旧了,最高也不过七层,所以都没有修筑电梯,居民楼门前的电子锁也很老旧了,显示屏一闪一闪的,感觉已经坏了。 白柳直接没管,密码都没输,熟门熟路地推开就进去了。 杜三鹦问白柳:“在几楼呀?” 白柳说:“三楼。” 在两个人走在楼梯上的时候,杜三鹦犹豫再三,还是问出了口:“白柳先生,您高中的时候,就常常来这里吗?” 刚刚那个保安一过来和白柳聊天,杜三鹦就飞快地拉开了距离,他只隐约听到了一些两个人聊天的内容,但他可以看得出保安对白柳非常熟悉。 “嗯。”白柳绕过楼梯,一步一步向上走,声线平静,“这里是方点的家。” “有时候我没有办法住宿舍,也不能回福利院的时候,她会把钥匙拿给我,让我住在这里。” 杜三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他傻乎乎地追问:“啊?为什么会有不能住宿舍也不能回福利院的时候啊?” “因为有人要告我诱骗同学赌博,并且和同学械斗,我要被退学了。”白柳口吻平淡,“学校用尽一切办法想和我这个未来罪犯撇清关系,福利院也在考察我的受资助资格,考虑是否把我移交给少管所。” “我在网吧住了一个星期,方点找到了我,把她家钥匙给了我。” 白柳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地走到了三楼,他提着泛着冷意的塑料袋,站在陈旧腐朽的楼梯旁边,抬头就能看到正对面那扇红色的不锈钢防盗门,只要再走两步就能靠近。 门的正中央贴着一个倒转的金色福字,两边贴着没有被撕干净的春联,门顶上挂着一面八卦镜,旁边还放着一束枯干的艾草。 他快两年多没来过这里了,但一切好像都和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。 昏暗混乱的网吧里,旁边都是乌烟瘴气的烟熏火燎,方点把白柳从两把转椅拼凑起来的简陋行军床上抓了起来,拖着就想往外走。 白柳没让她拖动,他扼制方点拖拽他的手腕半靠在椅背上,头耷拉偏向一边,因为眼皮上睡出了三个褶子,他半掀开眼皮看人的时候神色疲惫又冷戾:“……我还没睡醒,干什么?” “回去上学啊。”方点回身望向白柳,语气十分理所当然,“你一个星期没来上课了,陆驿站都快找疯你了,没想到你躲在这个小网吧里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