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,他的身份应该是最危险,风险最高的。 但风险越高收益越大,白柳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,但他不排斥这个身份,并且很乐意按照这个身份的设定继续走下去。 比如守好头七。 白柳看向正对着他的奠龛,那上面摆放的照片是一个面容慈爱的老奶奶扶着他肩膀的黑白照片。 黑白照片里的白柳面容上带着让人感到陌生的微笑。 次日清晨。 白柳醒来的时候庙宇里就只有他和牧四诚了,孔旭阳和杨志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,白柳唤醒了还睡的牧四诚,走到了庙宇门口,低头看了一眼,顿住了。 牧四诚睡眼蒙眬地跟着白柳走到了庙宇门口,也低头看了一眼,就彻底吓清醒了:“我草,这什么东西!” 庙宇摆放的花圈乱作一团,散落在地,就像是被什么人轮起来狠狠砸碎了,地面上到处都是七零八碎的白色纸花。 不过这些都还不是最瘆人的,最瘆人的是在庙宇门口密密麻麻,又整整齐齐的几排小脚印。 这脚印只有小孩半个手掌大小,呈三角形形状,只有前脚掌,好像是一群人踮着脚尖在庙宇门口来来回回地按照某种规律绕圈,似乎想进来却又不得入口,最后被迫离开了。 白柳看了这脚印一会儿,然后低头跟着这离开的脚印往外走了。 “喂!”牧四诚见白柳一走,也急了,他畏惧地看了几眼那些古怪的脚印,最终跺脚咬牙跟着走了,“你也不怕的吗!” 白柳置若罔闻地往前走。 这些成串的脚印绕过庙宇,似乎在试图找通往庙宇里的入口,绕了几圈之后无功而返,最后往村里去了。 牧四诚举着相机拍摄,他搓了搓胳膊,牙关直颤地看着这些离奇的脚印。 这些脚印就像是一群人踮起脚尖走在一起,还走的步调大小都差不多,每个脚印留下的间距肉眼上都是一样的,一直到了村里的大道上,这串规则又密集的脚印才开始分散。 这些脚印从大道上一个或者几个地往村里的各个房屋里去了,脚印消失在了房门前,似乎是回家了。 牧四诚拍到这里刚想松一口气,但很快白柳给了他最后一击。 白柳循着脚印走到房门前,脚印消失在房门前的一块泥地上,白柳蹲下来又翻开覆盖在泥地上的那些木枝碎屑,牧四诚清晰地看到脚印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让他血液冷僵的景象。 那个踮脚的脚印突然后跟落了地,变成了一个完整的脚印,并且还出现了两个手爪印,而且这两个手掌印的五指姿势还是倒转的。 似乎在这里,这个回家的“人”放下脚后跟的同时两手着地,开始扭曲地四肢并用地往屋里爬。 牧四诚汗毛倒竖了:“这什么东西啊!” 白柳起身,他看向留了一道若隐若现缝隙的房门:“进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 说完,白柳就推开了房门。 年代久远的木门发出一声悠远的吱呀声响,然后缓缓地打开了。 房屋里面灰尘飘荡,虽然是白天,但光线依旧极其昏暗,只能隐约窥见一些家具的轮廓,白柳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,抬脚往里面走去。 牧四诚咽了一口唾沫,抖着手举着相机也往里走了。 一走进房屋,就明白为什么里面昏暗了,整个房屋都是密闭的,只有顶头有两片瓦是半透明的,充当可以进光的天窗,老旧的挂式电灯吊在房梁上,电线上缠满了蜘蛛网。 角落里还有堆放柴火的灶台,灶台上摆着一口生锈了的大铁锅,边缘放着几个缺口的陶瓷罐子,似乎是用来放调料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