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4章 游戏池(日+165)-《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(无限)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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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逆神撩开眼皮,伸出食指和中指夹住一根盒子里的烟,抽出来点燃了。

    然后逆神慢悠悠地开口:“不要因为一时的同情去帮助你深深恐惧着的对象,还天真地想着去和对方做朋友。”

    他吐出一口烟气,白色的烟雾在他侧脸上氤氲散开。

    逆神转过头来,笑得眉眼微弯:“很容易遭报应的,柏溢。”

    柏溢从那个时候勉强明白逆神为什么不许所有人给黑桃现实编码。

    但柏嘉木不明白,他追问过逆神好几次为什么不可以把编码给黑桃。

    【黑桃这家伙就是个白痴!他不会做什么毁灭现实的事情的!给他又怎么样!好歹让这家伙睡一次正常的,温暖的床吧!】柏嘉木嚷嚷着。

    逆神对于年龄更小的柏嘉木总是打哈哈,笑着说【可以给他,但不是现在,也不是你给】。

    【wrongtime!】逆神总是用一种很搞怪的腔调对柏嘉木说。

    直到这一刻,逆神浑身是血,黑桃遍体鳞伤地躺在地上的时候,柏溢才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当一个怪物拥有毁灭【现实】的力量的时候,在这个怪物有弱点之前,是绝对不被允许进入【现实】这个副本的。

    虽然这对怪物很不公平。

    柏溢看了一眼正面朝下,躺在血泊里的黑桃,然后收回自己的目光,被柏嘉木拉着离开了会议室。

    逆神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,隔了一会儿,会议室的门被再次打开了,廖科提着一个十字医疗箱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廖科是个很没存在感的队员,他的长相和杀手序列这个名字一点都不相符合,非常的温柔,眉眼细长,带副平光老花眼镜,眼角有点不经意的细纹,但打眼看去只有二十七八,不到三十的样子。

    但其实第二个孩子都上高中了。

    廖科相貌很年轻,一点不显老,但其实今年已经四十八了,大儿子大学毕业一年多。

    “哦,廖科你来了啊。”逆神揉揉肩膀,随口闲聊,“你小女儿是不是明年就高三了?”

    “你还记得这个,真不容易。”廖科调侃了一句,然后半跪在黑桃旁边,把他翻过来用束缚带绑好。

    逆神蹲下来帮忙。

    廖科用束缚带把黑桃的手脚绑在墙上,然后用绷带包扎好黑桃的伤口,抬头看向逆神,笑了笑:“我女儿念得蛮辛苦的,不过她有自己想做的事情,为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辛苦也挺好的。”

    逆神也笑了一下:“真好,这么年轻就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廖科看一眼逆神:“你不也是吗?为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年纪轻轻就进游戏了。”

    逆神静了几秒之后,又若无其事地笑了起来:“不聊这个了,今天找你过来是让你给黑桃进行心理辅导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确是无伤害性的技能,可以直接在中央大厅使用。”廖科半跪在被束缚带吊起来的黑桃面前,表情有些奇异,“但我还是第一次在黑桃身上使用这个技能,你确定这家伙不会半途中清醒过来揍我吗?”

    逆神盘坐在旁边:“揍不了你了,他鞭子被我斩碎了。”

    廖科笑起来:“那我放心了。”

    廖科的目光沉下来,他直视着头颅垂在他面前的黑桃,手中抽出了一个听诊器,一支笔,和一个记事本。

    【系统提示:玩家廖科对玩家黑桃使用个人技能(问诊)及(病历书写)】。

    听诊器悬浮地伸展开,听诊头贴在黑桃的心口上,耳挂浮在空气中,宛如一个被放大的音响般发出砰砰砰的规律心跳声。

    廖科抽出一支笔,低头在纸上写着:“病人黑桃,你的主要心理症状是什么?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?”

    “用你的心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听诊器里心跳声变得紊乱起来,从一种规律的砰砰声渐渐扭转接触不良的电流声,最后变成了黑桃自己的声音。

    黑桃的声音从耳挂的地方平静地传出来:“我觉得高兴又难过,持续了一个副本。”

    廖科点点头:“你为什么高兴,又为什么难过?”

    “因为遇到白柳而高兴,因为遇到白柳而难过。”听诊器说道。

    “你的这种高兴和难过是一直并存的,还是有时候高兴,有时候难过?”廖科问。

    听诊器静了一会儿:“有时候高兴,有时候难过,有时候是并存的。”

    廖科在记事本上书写着,笔尖在纸面上发出沙沙声响:“你可以给我列举出一些你的高兴,难过,和并存的不同场景吗?”

    “和白柳睡在一起的时候很高兴,他的身体很温暖,和白柳一起喝酒的时候高兴,之前我没有喝过,和白柳结婚的时候很高兴,他拥抱了我……”听诊器突然静了下去,“难过的场景,我很难列举。”

    廖科书写的笔停住了: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其实并没有感到很难过,但我又的确很难过。”听诊器说。

    廖科问:“如果一个场景里,你并没有感到很难过,但又的确很难过,那这难过可能就来自别人,这个人是谁?”

    “白柳。”听诊器这次的回答很顺畅,“他很难过,但我不明白为什么。”

    廖科轻声问:“白柳会在什么情况下会难过到让你也感觉到难过呢?”

    “拥抱我的时候。”听诊器说,“挖出我心脏的时候,和我结婚的时候,和我告别的时候,举行邪神仪式和我对打的时候……”

    听诊器静了很久:“他好像一直在难过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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