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-《我的新郎逃婚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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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被人捧在手心宠爱的日子,在阮芷音有限的记忆中,并没有经历过。

    可她看过那间父母给她置办的房间,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十足的用心。

    阮胜文夫妇一定很爱她,所以才会坚持寻找了她那么多年。为了不让她回来时难过,甚至没有考虑过再要一个孩子。

    程越霖凝望着她怅惘的眼神,牵过她的手,轻笑着安抚:“不必羡慕别人,你也有。”

    阮芷音愣了愣,长舒一口气,垂下眼眸点头道:“是啊,我也有。”

    虽然阮胜文夫妇不在了,但阮芷音相信,如果他们还在,也会像其他的父母一样,无条件地爱着自己。

    终于走到熟悉的墓碑前。

    照片上的两张容颜很是年轻。

    男人斯文端正,却不失帅气。女人眉眼含笑,温婉可人,五官和阮芷音有些相似。

    阮芷音放下怀中的木槿花,沉默地掏出手帕,轻轻擦去墓碑上遗落的灰尘。

    程越霖长身玉立,静静伫立在她身畔。沉默站了会儿,知道她或许有话想说,稍稍走远了些,把空间独留给她。

    男人一走,身边瞬时空了下来。

    其实阮芷音要说的话不多,以往每次过来,也都只是简单的说上一句,“过得很好,不必担心”。

    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,阮芷音轻声交代道:“爸,妈。爷爷上个月去世了,和奶奶葬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老宅空了下来,我给了刘叔陈妈一笔钱,让他们俩回老家好好养老。”

    “刚才的那个男人,叫程越霖。是我高中同学,我现在也算……结婚了。总之,我过得很好,你们不必担心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些,像是已经没了其他事情可说。默默停了一会儿,她最后补了句:“嗯,等到了明年,应该还能……跟他一起来看望你们。”

    缓缓摸了下墓碑上的照片,阮芷音终是站起身,朝着不远处的男人走去。

    程越霖低头打量她的神情,见还算平静,松了口气问:“说完了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阮芷音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行,那走吧。”男人话音刚落,瞥见她怀里的花束,蹙了下眉,淡淡道,“怎么还多拿了两束花?”

    她今天订了四束木槿,程越霖原本只当是给阮胜文夫妇两人的,可墓碑前最后只留了两束。

    阮芷音没有答话,眼眸含笑看向他,喊了声:“程越霖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我们,再去一个地方吧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十分钟后,两人在墓园绕了一圈,站在了另一方墓碑前。

    墓碑上的名字,他们都很熟悉。

    是程越霖的父亲,程逢生。

    严格来说,程父算是个有些自负的人。他做生意的眼光精准独到,早年发家后便一路顺风顺水。

    程逢生的人生,只遭受过那一次挫折,却直接被判了十余年的牢狱之灾。

    入狱第三年,他终是无法承受遭人算计家财散尽的事实,在狱中自尽身亡。

    这些,都是外人对程逢生的评述。

    对于程越霖来说,虽然和父亲的关系有些紧张,但程逢生仍然是个深爱儿子唯独不善言辞的好父亲。

    而在阮芷音眼中,对程逢生的印象仍停留在对方站在学校办公室里,握着她的手不停道着感谢的那幕,是个和蔼的长辈。

    她犹记得当初听说程晋入狱时的心情,心有唏嘘,却又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瞥了眼身旁沉默着的男人,阮芷音放下怀中的那两束花。

    顿了顿,她开口道:“我想着,总归是要过来,也该陪你看看程叔叔。”

    程越霖从未跟她提过父亲的事,但阮芷音知道程逢生在他心里的地位。

    这些年,他应该过得并不容易。

    既然程越霖愿意陪她过来扫墓,她也想为他做些什么。至少向他表明,她其实也愿意……当他的家人。

    他们俩,都是形单影只的人。

    看着她俯身清去墓旁的杂草,沉默许久的程越霖突然出声:“阮嘤嘤。”

    阮芷音抬眸看他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能不能……给我抱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男人的声音低哑发涩。

    阮芷音怔然片刻,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
    程越霖笑了笑,拽着她的手臂,将她揽入怀中,下巴搭在她的颈窝。

    落在腰间的手臂很有力,良久,阮芷音听到男人有些闷沉的声音——

    “阮嘤嘤,我们就这么凑合下去,是不是也挺好?”

    还未来得及辨明心底闪过的异样情绪,阮芷音已经听到自己低声的回答。

    “嗯,是……挺好的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周五,因为程越霖晚上有应酬,阮芷音没有让司机再转路来接她。

    临近下班时,她索性约了叶妍初,一起去商场逛街。

    两人刚逛完一家女装店,兴致不高的叶妍初郁闷叹了口气,向阮芷音倾诉自己最近遭遇的困境。

    “音音,我姑妈居然真的要给我介绍相亲,这也太恐怖了。”

    叶妍初的姑妈在大学里当老师,平素最热衷于给年轻人牵线当红娘,当初还打听过阮芷音,听说她有婚约后才作罢。

    看着满脸愁绪的叶妍初,阮芷音笑了笑:“既然如此,你不如自己谈个恋爱?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我谈不了恋爱。”叶妍初又叹了口气,顿了顿道,“我觉得,我是恐惧恋爱,更不要提结婚了。”

    阮芷音秀眉微蹙,颇为意外:“为什么,叶叔叔和阿姨的感情不是很好吗?”

    她一直以为,只有她这种情感缺失的人,才会害怕和人建立太亲密的联系。

    可是,叶妍初的家庭非常幸福。叶父和叶母情比金坚,感情不是一般的融洽。

    对唯一的女儿,当然也很疼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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