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莺与玫瑰-《念你插翅难飞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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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女人们看得目不转睛,只觉他就像是被塞紧瓶盖又摇晃得过分的气泡水,你已经火急火燎想要尝一口了,又怕它喷涌而出让你措不及防。

    沈璆摇摇头,珠玉在前,他们只能争当背景板了。

    “阿念。”唯有陆衍笑起来,把弓箭丢过去。

    “来迟了,差点错过大戏。”荆念耸耸肩,从善如流地接过,他根本就没凑近规定的起点,就站在吧台附近,轻轻松松拉开,单眼瞄准。

    箭离弦,夹着呼啸之势。

    行家一出手,便知有没有。

    沈璆的那胜操还卡在喉咙里,红布上的结已经散开,殷红色泽迷乱了眼,随着丝绒布落于地面的那刻,谜底终于揭开。

    笼中的少女戴着半张银色面具,端坐在秋千上,明明该是被囚禁的弱者,她却一反常态微仰着头,姿态矜贵,无懈可击。

    这就有点意思了。

    征服欲总是男人骨子里最根深蒂固的东西,更何况是这样的美人。面具平添了三分神秘感,红唇娇艳,锁骨精致,而那双因为高开叉礼服而一览无遗的长腿,更是足以叫人流连忘返。

    最叫人惊叹的是,不知出自哪位大师手笔的彩绘,在她白皙光洁的裸露肌肤上绽开致命诱惑。

    男人们心照不宣地咽了口唾沫。

    许柔就在全场窥视中缓缓站起身,就这点儿时间,也足够她分析出目前的处境了。她逼着自己不要瑟缩,视线避开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,落到不远处的出口,琢磨着脱身的办法。

    陆衍皱着眉,总觉得哪里不对,这张脸有点陌生。他迟疑地上前,想要仔细去辨别她双瞳的颜色,熟料沈璆猛地拍了下他的肩。

    “怎么?不想割爱了?”

    陆衍失笑,没再纠结,直接把笼子的钥匙丢给幸运儿,后者微微偏头,没有伸手,那把钥匙就被留在了吧台上。

    沈璆吃相颇为难堪地道:“念哥不感兴趣的话……要不我接盘了?”

    “随便。”荆念回答的语调很散漫。

    还是那副风光霁月的样子,生生把他们衬成了污泥,陆衍凑上前,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别扫兴。”

    荆念垂下眸,无声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陆衍推了还不死心的沈璆一把,抬抬手:“各位,我们第二摊泳池趴。”

    众人看出了点端倪,也跟着主人鱼贯而出,转而去了户外继续兴风作浪。

    偌大的厅堂,转眼只剩下两人。

    许柔在笼中退了一步,紧张到手指都在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至于荆念,倚在半明半暗的吧台处,慢悠悠品着酒,老神自在,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兴致。

    她等到耐心全被耗尽,终于忍不住开了口:“喂。”

    他转过头,还是没看她,只是侧过脸表示在听。

    “你有钥匙?”

    荆念依旧没回应,只是放下酒杯,绕了笼子缓缓走了一圈,信步闲庭的样子像足了黄昏后漫步秋日才有的惬意。

    “你想做什么?”许柔抱着胸,这里的冷气太足了,她身上的布料少得可怜,很快起了鸡皮疙瘩。

    “卿本佳人,奈何……”他哂笑。

    许柔怎么会不懂这句话的意思,有些恼怒:“开门!”

    他停下步子,隔着笼栅同她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许柔看到他的正脸,竟然有些晃神,她很少用好看来形容一个男人,不过面前的这一位,足够担得起风姿特秀四个字。薄唇挺鼻,尤其是那双眼,上挑的弧度让他天生带了点多情,可黑眸里的淡漠却又给了女人当头一棒。

    她兀自镇定加重语气:“放我走好吗?”

    “你这台词谁教的?”他在手心把玩着小巧的钥匙,轻叹了声:“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许柔本以为他在施舍怜悯心,可下一秒,那薄唇就吐出了混账话:“一箭十万,太不值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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