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褚江陵却看向她,“母亲,害死长渊兄长之人,不是你吗?” (因过继了,所以喊褚宁惜母亲。) 他的声音是君子的直白,又有痛惜: “当日我也在画舫船上,我亲眼所见,是母亲那一箭……” “闭嘴!” 褚宁惜愤怒一拍扶手,“那是云惊凰!我想杀之人是云惊凰!不是渊儿!” 这是她心中最烈的痛,从没有任何人敢在她跟前提及! 褚母连忙上前,“啪”的一巴掌甩在褚江陵脸上。 “逆子,快向你母亲赔罪!” 褚江陵行了个谦谦公子的歉礼,却依旧道: “江陵所言,无错。 母亲当初虽被拐卖,若不是自己想攀权附贵,如何会进入皇宫? 若不是存心谋算,饮醉的皇帝又如何会恰巧宠幸了你?” “你怀上长渊兄长,只是想为自己搏个富贵!” “这么多年来,你在长渊兄长面前装可怜、装脆弱,句句提他卑微,就是逼他成为你的一把刀,让他为你去争、去筹谋!” “可惜长渊兄长到死,都没有一个爱他之人!连他的母亲也只是利用他!” “啪!” 褚母又是一个巴掌甩在褚江陵脸上,“闭嘴!你闭嘴!” 褚江陵却依旧跪得笔直。 这些全是他在整理帝长渊遗物时知道的,也是此行听云惊凰提起那些事,才知帝长渊到底是如何被逼成那副模样。 明明没有见过面,可褚江陵心中闷痛: “可怜长渊兄长惨死,母亲大人却还能心安理得地活下来,将一切全推到云姑娘心上。 母亲大人,你夜里枕在锦缎的床上,可曾想过长渊兄长从未睡过那么好的床? 可曾想过若不是你,长渊兄长的人生兴许会迥然不同?” 人人皆说帝长渊死不足惜,可一个在没有爱、只有算计中长大的人,心性本就是不同的。 褚江陵直视褚宁惜:“母亲大人曾经掌控了长渊兄长的人生,如今又想来掌控我的吗?” 因她不能再生养了,唯恐祖父祖母年迈死去后,她在褚家再无支持。 所以愿意接受他这个过继的孩子,说是为褚家着想,实则全是为了她自己的荣华富贵! “够了!你闭嘴!闭嘴!” 褚宁惜吼得发疯,随手抓起一个花瓶,就“砰”的一声砸在褚江陵身旁。 “既然你如此厌恶我这个母亲,那从今日起,你便不再是我儿子!” 她转动轮椅,愤怒地迈步离开。 褚母气得发疯:“江陵,你疯了!你简直是疯了啊!你怎么能得罪她!” 褚宁惜不接受他,他就永远算不得褚家正脉,是无法继承褚家的! 褚江陵实则是故意这么做,这样,等同于彻底断了他在褚家的后路。 褚江陵站起身:“从即日起,我不再是楚家正脉公子,无权继承褚家。 让父亲、母亲失望了。” 他行了个礼,转身要往外走。 “混账!站住!” 褚父气得脸色愤红:“你口口声声说不喜营商,你这些年的锦衣玉食,全是营商而来! 就连你现在穿的衣服,也是褚家制造! 今日你若要走出这扇门,便脱下衣物、净身出户!” 褚江陵脚步一滞。 满院子的丫鬟奴仆跪下:“少爷三思!” 可褚江陵只停了片刻,便抬起手,当众将那锦衣脱下。 脱到只剩一件丝绸的长衫罩在他身上。 再脱、便是赤身。 褚父眼皮狠跳:“褚家也养了你二十年!你吃褚家的,用褚家的,你怎么还得清!就连你这条命都是褚家给的!” “想离开褚家,除非你死!” 褚父大手一挥,有护卫们从远处走来,准备将他控制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