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帝长渊伤口的血已凝固。 外面夜深如墨,伸手不见五指,也格外安宁。 “今夜多谢姑娘相救之恩,长渊他日定会相报,该走了。” 帝长渊撑着虚弱的身体起身。 他再三叮嘱:“姑娘可不信我的话,但切记保重自身,不可轻易被人利用。” 准备离开时,他看到地上的血迹。 还蹲下身体,“嚓”的一声撕裂一片自己的锦袍,将地上的血迹擦得干干净净。 云初鹭看得皱眉。 明明是尊贵的皇子殿下,却能卑微地注意到这么多细枝末节…… 就如她……不愿给任何人带去一丁点麻烦…… 帝长渊起身时,他那虚弱的身体又猛地晃动几下,站也站不稳。 云初鹭连忙过去扶住他,“十一殿下……” 帝长渊头部一阵眩晕,眩晕了许久。 就那么任由云初鹭扶着,半晌没有恍过神来。 云初鹭还是第一次……不对,是第二次与男子相处得这么近。 第一次,是宋燕时。 宋燕时将她从水中捞出,两人近乎湿透。 但宋燕时正人君子,没有多看她半眼,甚至都没有注意到那些细节,毫无任何反应。 第二次,便是眼前的帝长渊…… 他身上是淡淡的血腥味,身子沉重又虚弱地倚靠着她。 隔着这么近的距离,云初鹭清楚地看见帝长渊那清儒昳丽的面容,真的没有任何血色,身上的伤也是切切实实。 他失血过多,蹲在地上太久了,忽然起来,也是真真实实的晕眩,眼前一片发黑。 待那阵眩晕感退去,帝长渊看到两人如此之近的距离时,连耳根也泛起一片红。 “多……多谢姑娘……” 他快速推开云初鹭,颇是拘谨地从后窗处无声离开。 云初鹭愣在那里,鼻息间似乎还是男子那淡淡的血腥味。 眼前浮现着的,也是男子那近乎滴血的耳根。 婶婶教过她。 看一个男子是否真的干净,观其与女子见面接触时,是否会有羞赧之意。 长期浸淫女子者,面不红心不跳。 而会真正羞赧之人,是真正纯情之人。 连耳根也在泛红,是装不出来的…… 不知道为什么,云初鹭想到与帝长渊接触那一幕,连心跳也控制不住漏掉了半拍。 那种感觉…… 殊不知…… 帝长渊离开后,回到城外难民安置营。 林隽立即过来给其上药,处理伤口。 他看得眼皮直跳,“殿下,又流这么多血,不可再如此……” “不必多言。” 帝长渊打断他的话,从衣袖间摸出一个小小的香囊。 那是特别找人配置的域外香包,只需与女子相处一个时辰,便可让女子对相处之人心神皆往。 而且最神秘之处,即便日后再见,女子也会控制不住对那男子有奇特之情…… 帝长渊手一掷,那香包便落入火盆之中,烧得干干净净,不见痕迹。 翌日。 云初鹭说要出去逛逛街。 云惊凰虽然交代过,尽量不可让云初鹭外出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