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_他要她和离,无名无分的跟着他。 云乔咬唇摇头,不肯应。 她当然不会应,她还有女儿在,万事都得先为着女儿考量。 知府官家的嫡出小姐,和下贱的外室之女,云乔当然知道,哪个对自己女儿更重要。 她忍了这么些年,无非都是为了女儿能过上好日子。 怎么可能应下做萧璟没名没份的外室,毁了女儿的好出身。 眼见云乔摇头,萧璟怒火难抑。 冷声质问:“云乔,那沈砚,究竟有什么好的,他这样对你,你竟还执意要留在沈家?” 云乔垂首苦笑,再抬眸时,眼里泪光点点。 声音缥缈脆弱,满是苦意。 “是,他是个畜生,没有什么好的。 可是,你同他,有什么不一样的吗? 你以为你是来拯救我苦难的神明吗? 呵,真可笑。 在我眼里,你们,没有什么两样, 沈砚,是彻头彻尾的小人, 而你,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。 我就是活得再艰难,也不需要你来拯救。” 云乔话音落地,萧璟眼里寒光阵阵。 他半点也瞧不上眼的沈砚,在云乔口中,却是能和他一道相提并论的人。 她口口声声说的话,都是将他和沈砚等同视之。 甚至,或许,在她心里,那沈砚都比他来得重要。 他处处为她考量,几次三番护着她,她半点不知好歹。 那沈砚一次又一次地羞辱她,责骂她,她至今仍将沈砚视作夫婿,不肯同沈砚和离。 萧璟掌心攥得骨头作响,后槽牙都咬得发麻, 终于松开了握着云乔衣襟的手。 他喉头来回滚动,合了合眼眸,冷笑一声。 抬眼时目光冰冷可怖,轻拍了下云乔脸颊。 笑道:“好,云乔,倒是我自作多情了。” 萧璟冷笑连连,起身拽着那早被打得昏死在地的沈砚拖着人出去,临到门槛处,却顿步回首,又望向了云乔。 纤弱孱怜的女子,一身狼狈跌在地上,满身的伤。 当真让人心颤,也让人不舍。 她是萧璟半辈子循规蹈矩里难得一次的放浪形骸, 萧璟自然,不愿放过她。 他声音低哑,唤她名姓。 淡声道:“云乔,既然你眼里,我和沈砚没什么两样,既然你甘愿如此忍辱苟活,那你就在沈家好生受着。 莫要有朝一日,当真求到我跟前。” 萧璟早就算好了私盐一案要沈家满门的命。 云乔这样纤弱无依的娇柔女子,真到了那一刻,无枝可依,无人相护,自然只能求他庇佑。 即便不是为着她自己,即便是因着她那疼如眼珠子的女儿,云乔也一定会来求他。 萧璟早早算好了那一日,只需安心等着就是。 故而,才没因着今日云乔触怒他的这番话,压不住怒火。 他想,来日方长,他有的是法子驯服她,有的是办法,让她在吃尽苦头后,明白好歹。 萧璟离开沈府后,命手下拿着赵琦的令牌,将沈砚人拖去了扬州知府衙门,扔到了沈延庆跟前。 沈延庆瞧见自家儿子,被人拖进府衙扔了进来,急怒惊问: “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我儿是怎么了?”。 正欲命府衙打手将人拦下问罪,冷不丁瞧见了来人身上的腰牌。 认出那腰牌,乃是两江总督赵琦之物…… 自京中传出将派钦差彻查私盐一案后,江南官场风声鹤唳,沈延庆这个扬州知府已是数日胆战心惊。 他只知钦差将至,却不知,这来办案的钦差,是打江宁来的两江总督。 沈延庆面色急剧变化,恰在这时,那沈砚迷迷瞪瞪睁开了眼。 瞧见自己爹在跟前,想起自己这一遭受的屈辱,沈砚指着那萧璟的护卫骂道: “爹!云乔那贱妇,背着我和个京城来的世子通奸,我气不过打了她几下,她那奸夫,竟将我打了个半死!爹,你得给我出头啊!京城的世子怎么了,我给他几分薄面,他竟不知道这扬州城是谁的天下了!” “住口!”沈延庆一耳光扇在了沈砚脸上。 “我不过是扬州地界的小小知府,你胡说什么!”沈延庆急红了脸,唯恐被人再揪着小辫子。 护卫见状冷笑,依着萧璟吩咐,同沈延庆道:“知府大人,我家主子不过是瞧不惯沈少爷将自己妻子视作奴仆婢女轻贱责打,这才出手相护,不知怎的,反被沈少爷误会了。” 沈砚闻言气怒不已,一阵猛咳回道:“你胡说!爹,云乔那贱人背着我和奸夫在我书房酒窖里偷情,当真我的面都敢拉拉扯扯,怎会清白!” 沈延庆听了萧璟护卫和沈砚的话,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猜测,寒声道:“来人!把少爷给我带下去!严加看管,没我的吩咐,不许他见少奶奶。” 话落,不待沈砚再多嘴,就让手下把人拖了下去。 沈砚说了是京中来的世子,这来的护卫,又带着赵琦的令牌。 那位两江总督赵琦,偏生就是京中国公府的世子爷。 沈延庆自然猜测沈砚口中的奸夫,是赵琦。 那是沈延庆顶头上司,又是京中权贵出身,还是东宫太子的嫡系, 沈延庆哪敢得罪,自是慌忙命人将沈砚带了下去。 沈砚是个蠢的,可沈延庆在官场混迹多年,见风使舵溜须拍马,怎么会蠢。 萧璟也是算准了沈延庆知晓内情后会如何处理此事,这才特意命手下把沈砚给拖了过来。 就是云乔甘愿在沈家受辱,萧璟也容不得沈砚欺负她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