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月光下的女子面容凄艳绝美, 脱口而出的话语,却似尖刀利刃般。 她说这场露水情缘,她早就腻了, 话音嗤笑讽刺, 望着他一字一句又道: “你以为你有什么好的吗?你以为你有什么值得我念念不忘的吗? 无非是强暴哄骗,无非是披着人皮的中山狼! 若不是为了生一个儿子傍身,你当我会愿意同你苟且!” 此言一出,当真是触到萧璟逆鳞。 他本就忌讳云乔为着给沈砚生一个儿子才同他纠葛,眼下听得云乔这番话,更是脸色阴沉如水。 难掩怒火,寒声道: “云乔,你当真是好的很! 你最好永远这样硬气,一辈子都不要冲我低头。” 他话落,强硬的掐着云乔肩头,将那被她咬破皮肉渗出血珠的手指拍在她脸颊。 用那血污,将她染得更脏。 嘲弄道: “那你呢,你以为你有什么好的,值得我念念难舍的吗? 无非是生了一副得我中意的身子脸蛋,榻上泄欲承欢,稍稍纾解这江南地界查案的消遣罢了。 世间女人那么多,未必就只有你才合我心意。 云乔,我如你所愿,从此之后,你我再遇,全当是陌路人,来日方长,你好自为之!” 他话落,狠狠将云乔的脸扭到一旁,起身踏出了内室。 到底是心高气傲,到底是要脸面,要尊严,萧璟哪里能舍下身段一而再再而三的热脸贴着云乔冷面。 他怒火难以抑制,拂袖离开。 云乔抱膝在内室地砖上,坐了很久很久。 砖石冰冷入骨,她抱膝垂泪,久久无言。 是了,他终于说了真心话了。 她之于他,不过是泄欲的玩意罢了。 …… 自那日后,萧璟再未曾来过沈府。 云乔身上有伤,带着女儿窝在自己院中,也从不出门。 沈家的人因着沈延庆的警告,面上不敢对云乔不恭不敬,背地里却都议论纷纷。 单是云乔的婆母,就明里暗里讥讽过好些回。 只是被沈延庆给压了下来。 一连几日,都未有萧璟那边的消息,沈延庆自己也拿不准怎么回事,又觉得那位主儿,应当是对云乔很是中意的。 若非中意,不会多事管到沈家的家事,更不会拿沈砚欺负云乔的事警告沈延庆。 沈延庆如此想着,加之这段时日,私盐案风头越来越紧,他也唯恐自己出事。 思来想去后,特意安排了场家宴,让下人请了云乔去正房里用膳,想着打探一番云乔和萧璟之间,究竟如何了? 云乔毕竟还是沈家媳妇,家宴之事避无可避,只能出席。 多亏了萧璟送来的药膏,这段时日,云乔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,只有些浅淡痕迹。 她这几日一直在院中养伤,没出过门子,沈家人倒也有好几日没见过她了。 许是经历过几遭跌宕磨折,云乔周身气质,变了许多。 往日她多是温婉娴静,笑意柔柔。 而今却冷了许多,眉眼间萦着让人读不懂的清冷倔强。 再装不出逆来顺受的泥人模样。 云乔抱着女儿步伐缓缓往饭厅走,内里的沈砚遥遥望她,眼神晦暗难明,越看越觉心痒痒。 按理说,她给他戴了绿帽,沈砚该记恨她厌憎她恨不能再也瞧不见她才是应当。 可是他瞧着眼下的云乔,却总觉得心痒。 从前的她,在他眼里就是一块儿朽木,没有情趣也没有脾气。 可是柳姨娘死那天的云乔,却好似另一个全然不同的人一般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