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你生得俊,就是把头发都剔了也不耽误你好看。” 只是看着挺可乐的,很难不仔细再看看。 桑枝夏被她的反应逗得乐出了声儿,想到徐璈一整晚做贼心虚的样子,头疼地嗐了一声。 这手欠的混账。 早知道就该趁他睡着的时候,顺手把他眉毛剃了! 也省得今日被打量的人只有她自己…… 桑枝夏揣着一肚子怨气摇晃着进了县城,按说好的先陪着徐二婶去了绣庄。 绣庄的活儿她们做了两个月,来回流程都是做熟了的,交货验货拿下一次的材料,全都清算好后,徐二婶满脸认真地在老板拿出的账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 她接过老板给的工钱眼里藏着不少唏嘘,跟桑枝夏拿着东西走出绣庄的时候自嘲地说:“说来不怕你笑话,在接绣庄的活儿之前,我都很久没写过自己的名字了,第一次落笔时手都不顺,还险些落了笑话。” 自从嫁入徐家,对内对外的人都称呼她为徐家二夫人,好像除了徐二夫人这个名头以外,她就什么都剩不下了。 可时过境迁谁能想到,她现在还能有跟别人认真介绍自己叫什么名字的时候。 桑枝夏吸了吸闯入鼻腔的冷空气,失笑道:“这样不是挺好的吗?” “是妻子是母亲,也不耽误可以是自己。” 人活为己天经地义。 事实证明,女子也可以不依附任何人活着。 徐二婶感慨一笑说不出话,桑枝夏四下看了一圈说:“二婶,咱们今日要买的东西多,来回一起跑只怕是要耽搁了回去的时辰。” “要不这样,我和你一起找个人去赌坊把明辉叫出来,你找机会跟他说说话,我先去前头的粮食铺子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粮种?” 她这话其实只是托辞。 毕竟徐明辉自打出门到现在就没回过家,为了不耽误他的活儿,徐二婶进城时也不好总去打搅,母子二人见上一面并不容易。 人家母子有体己话要说,她杵在边上干看着做什么? 徐二婶感念她的体贴,顿了顿迟疑道:“这样会不会不安全?” “你是头次自己一个人,万一……” “哪儿会有那么多万一?” 桑枝夏好笑道:“再说了咱们也不是散开多久,我去买点儿东西,最多半个时辰就折回来跟你会合。” “走吧,我先陪你去找人叫徐明辉。” 至于徐二叔…… 算了吧,除了怜子心苦却不能出门的老太太,没人稀罕见他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