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穗和说不出口,憋了半天,抗议道:“大人,你有时候真的很坏你知道吗?” “是吗?”裴砚知板着脸道,“我这么坏,嫁给我为什么有福气?” 穗和听出了他的戏谑,从脸颊到耳垂都红了个通透:“大人,你再这样,我不理你了。” “哈哈哈……”裴砚知忍不住笑出声来。 虽然只是短暂的笑声,车外的阿信阿义还是惊得瞪大了眼睛。 什么情况,他们从来不知道,大人居然还能笑得这么大声? 这也太神奇了吧? 不,应该说,穗和娘子也太神奇了吧,居然能把大人逗得笑出声,简直不可思议。 车厢里,穗和也觉得不可思议,裴砚知脸上突然绽放的笑容,虽然只是昙花一现,却结结实实地惊艳了她。 她从来不知道,原来大人笑起来的时候这么好看,那舒展的眉宇和弯起的眼睛,给他平添了几分少年意气。 “大人该多笑笑的,你笑起来显得好年轻。”穗和由衷地说道。 裴砚知的笑容瞬间收起。 难道他不笑的时候很老吗? 她是不是又在侧面强调他们的年龄差? …… 经过上十天的长途跋涉,这一日,队伍终于抵达了济宁城。 济宁位于大运河中段,南接江淮,北通燕幽,固有“水陆交汇、南北冲要”之名,当朝治运与司运的最高行政及军事机构均驻设济宁,而裴砚知长姐的公爹,就是济宁的河道总督肖恩义。 肖恩义和裴砚知一样,同为朝廷二品大员,早年也曾在都察院任职,后来才被朝廷外派驻守济宁。 肖恩义自打入仕,官途亨通,顺风顺水,唯一不顺的就是子嗣艰难,家中妻妾成群,却只有一儿一女。 儿子便是裴砚知的姐夫肖乾。 肖乾从小娇生惯养,众星捧月,被母亲和祖母宠成了一个风流浪荡,走马章台的纨绔子弟,年过三十,一事无成,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,招猫逗狗。 有一年他去金陵游玩,偶遇了裴砚知的长姐裴怜云,两人一见钟情,难舍难分,裴砚知母亲看上了他的家世,便答应了两人的婚事。 裴怜云欢欢喜喜嫁了过去,原以为嫁得如意郎君,不曾想却是悲惨生活的开端,新婚蜜月还没过去,肖乾就露出了浪荡子的本来面目,在外面流连花丛还不算完,一房一房的小妾也纳进门来。 裴怜云被母亲教得贤良淑德,一言一行都以《女训》《女诫》为规范,根本管不住丈夫,只能每日以泪洗面。 裴砚知也曾多次提出让长姐和离,却遭到母亲的极力反对,每次都是不了了之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