补:第十四卷(无面人第一卷)第740-741章上-《恽夜遥推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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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七百四十章皮卡车海边酒桶杀人事件推理篇第十一幕

    此刻的时间是案发第二天晚上,付岩对王海成的再次询问,确实得到了一些新的信息,比如关于王海成家废弃院子的墙壁。

    谢云蒙到达案发现场的时候,认为那面墙壁被砸开并被重新砌好,目的就是为了把院子里的垃圾车放到胡同里去,利用车辙印吸引警方找到沉木严的尸体。

    现在看来这个说法有一半是错误的,废弃院子与胡同相隔的墙壁本来就已经倒塌,放置垃圾车的人不过是顺势把它砌好而已,也就是说,在此之前任何人只要有胡同中间铁门的钥匙,都可以随意进入院子里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,沉木严的死流浪狗收容所里的工作人员嫌疑就很大了,因为除了王海成及其母亲,只有他们有那扇铁门的钥匙。

    这里还延伸出来一个疑问,那就是王海成母亲为何要把钥匙给流浪狗收容所的工作人员?从王海成的各种描述来看,他母亲排斥与人交往,脾气倔强,性格强势甚至不通人情。

    这样的一个人,怎么可能允许其他人随意进入自家院子呢?而且,王海成家生活并不富裕,王海成为何不考虑出租掉废弃院子?而是要去流浪狗收容所打工呢?出租院子可比打工的收入要高得多,也轻松得多。

    这个问题付岩也问了王海成,他的回答很简单,是母亲不同意出租,但为何他母亲会把铁门钥匙给别人?王海成的回答是过去他们还住在废弃院子里的时候,流浪狗收容所里的人就有钥匙,是公园管理员给的,后来公园拆迁,那边的房子划归自家名下,钥匙的事情一直都未被提起,也许是母亲忘了。

    付岩所问的其他问题,也都是围绕着沉木严的死亡事件,他特意针对沉木严的死问王海成,其实是为了了解在案发当天以及案发前的一段时间里,王海成家周边有没有可疑人物出现过。

    王海成的回答综合起来,付岩得出的结论是:一,王海成自己没有看到可疑人物,他的母亲平时不怎么出门,听力也不太好,看到的几率很小。二,墙壁被人莫名其妙砌好确实很可疑,王海成有怀疑过流浪狗收容所的人,但没有证据。

    三,垃圾车是他自己放在胡同里的,但他没有弄出车辙印,这可以算作是有其他人进入过胡同后半段的佐证。

    四,他怀疑进入院子的人是邻居,拆掉他废弃自行车的人也是邻居,为了报复她母亲,同样王海成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。

    五,案发当天王海成离开家的时候,没有去胡同里看一眼,不知道院子里有没有出事。也不知道墙壁是什么时候砌好的。

    总之付岩要确定的事情还是没有正确答案,所以他的担忧也无法解除,这让他更加迫切想要知道付军此刻究竟在哪里?

    与此同时,对园景别墅区的监视也暂时停摆了,付岩只能派人加紧查找黄巍和wáng    lì    lì的行踪,还有跟进对尚源娱乐公司的调查。

    小谢再次打电话联络付岩,他提出想要负责对顾午和沉木严死亡事件的跟进调查,付岩没有理由不同意,一则付岩确实缺人手,小谢可以负责两个地方,对他来说是好事。

    二来,小谢本就是顾午凶杀案的负责人,对这桩事件他比其他人有更深入的了解,至于沉木严那边,付岩想让小谢去也好,到时可以借此让小谢跟他们分局去要人手,自己这边也可以轻松一点。

    打定主意之后,付岩就去安排第三天早晨的行动了,睡觉是不可能的,只能空下来眯一会儿。

    大龙公寓里面

    wáng    lì    lì同样不能入眠,她选择了相信无面人,是对是错,只能看运气,所以担忧恐惧不可能避免。

    她一直在深呼吸,帮助自己平静下来。她的压力不仅仅是来自于无面人的,还有小冰。下午小冰直接来找她,谈论王明朗的事情,虽然两个人没有说出名字,但如果警员在外面偷听的话,应该很容易猜得到她们话中的主角是王明朗。

    房间里没有开灯,外面的天色如漆如墨,恐惧渐渐笼罩上了虚空,wáng    lì    lì双手抱紧身体,感到寒意在慢慢游走上来。

    她看看关不紧的窗户,走过去,把枕巾当窗帘挂在了窗框上方的钉子上,反正窗框也不大,正好遮住塑料纸破损的地方。

    原本那破旧的窗帘看上去脏污不堪,wáng    lì    lì才不想去拉呢!或许一用力,窗帘里面会掉出什么恶心的小虫子也说不一定。

    “这里的环境真是差。”

    wáng    lì    lì想着,闭上眼睛躺到床上,忽略掉窗外沙沙的声音,努力让自己睡着。

    夜越来越深了,初夏潮湿的空气仿佛凝结起来一样,滞涩在房间里,让wáng    lì    lì有一种窒息的感觉,很不舒服。

    就在她埋怨着公寓里的环境时,塑料窗帘突然发出‘哗啦’一声,好像是被人掀开了。

    wáng    lì    lì猛地抬起上半身,看向窗户,没有任何人,枕巾依然好好的挂在那里,随风颤动着。

    ‘也许是风吹的吧,我干嘛这么神经过敏?’

    自我安慰之后,wáng    lì    lì躺下继续睡觉,不多一会儿,又是‘哗啦’一声,她忍受着没有去看,但当第三声、第四声响过之后,wáng    lì    lì就忍不住了,再次抬起身体观望。

    结果还是老样子,什么都没有,她等了一会儿,窗帘仿佛安静下来一样,不再发出‘哗啦’声。

    wáng    lì    lì重新警告自己一遍,决定好好睡觉,不要再自己吓唬自己了,公寓楼下有管理员,小区里也有巡逻的保安,哪有那么容易被袭击?

    于是她安静的躺好,把被子盖过头顶,继续睡觉,几分钟之后,被窝里发出轻微匀称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躲在窗外的无面人一直在静静倾听,塑料纸发出的声音是他在试探,只要wáng    lì    lì放松警惕,他就立刻进入房间把人杀掉。

    无面人本不想杀人的,他也觉得杀人对于他的职业来说,一旦发现就是致命的打击。但没有办法了,谁让wáng    lì    lì看到过他的真面目呢?

    其实也不算是当面看到,只是无面人有这样的怀疑,当时他在房间里取下面具去见某个人的时候,wáng    lì    lì是否会在门缝里偷看?是否会看到他来不及塞进口袋里的,拎在手指之间的皮面具呢?

    一点点的风险他都不能承担,情愿计划失败,也要保住自己的底线,所以男人不得已来找wáng    lì    lì准备灭口。

    他的手在发抖,腿肚子也在微微颤抖,脸上的冷汗已经滑下来了,毕竟生平,除了这次以外,他从没有想过要犯如此严重的罪行。

    终于,wáng    lì    lì发出均匀的呼吸声,似乎是睡着了,他轻手轻脚动了动塑料纸,房间里没有一点反应,壮了壮胆,男人把整张塑料纸掀开,推开枕巾,看了一眼房间内部,果然,wáng    lì    lì已经睡着。

    窃喜之余,他赶紧朝房间里挤进去,不过由于他宽大的身形,这项工作还真不是一般困难。

    就在男人拼命想办法进入房间的时候,白墙之间,另一个男人从他脚下爬了上来,这个人喘息未定,好像刚刚干了一件非常吃力的事情,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赶过来了。

    但他明显看上去比上面的男人要灵活得多,攀着落水管子,蹭蹭几下来到窗框底下,尽量不惊动头部和肩膀已经进入窗户的男人,他从怀里拿出一把包着白纸的刀刃,猛然朝男人后心捅过去。

    紧接着,一声凄厉的惨叫不仅惊醒了保安和管理员,也惊醒了房间里的wáng    lì    lì,当wáng    lì    lì惊慌失措看向窗框时,她看到了一张没有五官的脸,在月光照耀下,脸的主人朝她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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